“当然不会只是让他失去钱财那么简单。他害那么多人,让人失去了和爱人一起在人间晒太阳的机会,凭什么还能享受阳光的温暖呢?”
芒安石眯起眼睛:“我可给他准备了一份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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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氏。
一早上,阮岳在办公室来回踱步。
一旁的秘书感觉大理石都要被磨搓出一层石粉。
手机跳出短信提示音,阮岳猛地停步,手指打颤地点开,而后愤愤然将其丢在地板。
阮岳没想到,他叱咤商坛多年,竟然能在这等年岁,遇到如此窘境。
公司接连爆出负面新闻,许多埋藏多年,连他都已淡忘的往事,不知被何人挖出,并买通大量媒体传播。
他想要制止舆论传播,却发现效果微弱。对方很聪明的选择了有影响力的新媒体,他们并不受传统媒体圈的隐形规则束缚,敢于传播,也善用模棱两可的用词来逃避可能承担的风险。
利空消息笼罩着整个阮氏,股民纷纷抛售阮氏股票,董事会也向阮岳要说法。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多年来真金白银堆出来的人脉仍旧有效用,这一波对阮氏的检查只伤了筋骨,没让他承受牢狱之灾。
可还没等他松一口气,他忽然被告知,几个集团大股东竟然瞒着他,提出要将股权进行转让,转让价格远高于市场价。
阮岳想也没想,便放弃了原股东的优先购买权。一来转让价格高于市场价,他又不是冤大头;二来他如今囊中羞涩,所有资金都被‘横殷长展股票’套牢,拿不出钱。
阮岳原本自信没人会搭理这群股东的狮子大开口,不曾想,其全部转让成功了,而接手人,正是三年前曾经想要夺权阮氏却没有成功的吴铁。
阮岳知道,对方卷土重来,肯定准备得更加充分。
腹背受敌的阮岳决定重启老方法,请合作伙伴来充当白衣骑士,驱逐恶意收购。
不曾想,他的抵御计划失败了。
他平日称兄道弟的合作伙伴,却拒绝充当“白衣骑士”。对方不知从何途经得知,他所有的资产都被即将崩盘的“横殷长展”股票套牢,并表示如今风雨飘摇的阮氏前途未卜,他不会将钱砸在一个无底洞中。
办公室的门板被敲响。
阮岳刚想咆哮一声“滚”,办公室的门却被推开。
来人正是吴铁。
他如进自家门般自得,一屁股坐到意大利进口的皮沙发上,胳膊自在的往两边伸展 :“哎呀,这沙发舒服,阮兄果然是会享福的。”
“你来干嘛?”阮岳怒目而视。
“阮兄你这什么表情?这个年纪脾气别太大,容易高血压。以后这阮氏……”吴铁笑着,拖长尾音,换了个邪魅的表情,“我说的算,您老还是好好休息吧。”
阮岳顿觉一阵气血从喉咙往上冲,仿佛要冲破天灵台。
下一秒,他晕倒在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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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吉州大酒店的咖啡厅。
“阮岳住院了?”水长乐只觉不可思议。“据说无缘无故在办公室昏厥?”
芒安石抿了口咖啡,看着手提上滚动的新闻。
“自己昏厥是真的,吴铁有没有推波助澜便不清楚了。”芒安石道。
水长乐:“话说回来,我们是不是要找个机会去幸灾乐祸,哦不,探望他一下?”
芒安石点头:“去肯定是要去的,我还有份大礼送给他。不过再缓几日吧。这横殷长展的股票快变成垃圾股了,我怕他看到我,气到直接一命呜呼。”
阮岳的生命力的确很顽强,两天时间便恢复出院,正应了那句好人不长寿,坏人活千年。
然而就在芒安石和水长乐准备“登门拜访”时,却发生谁也预想不到的事情。
刚出院到家的阮岳,被人刺杀了!
在蒙吉州,恨阮岳恨到骨子里的人不少,但真敢有仇必报还能成功施行的,似乎并不存在。
毕竟阮岳家里的安保防护和身边几个保镖都不是吃素的。
然而有人在如此严苛的条件下成功了。
而这人,水长乐和芒安石都认识——许知邀。
据警方的通报,当天许知邀上门拜访,阮岳完全没有防范,相谈甚欢间,许知邀忽然从口袋抽出一把匕首,插入了阮岳的腰腹部。阮岳在挣扎中,手脚也被多处划伤。
刚出院的阮岳再次被送入医院,许知邀则被警方逮捕。
芒安石打听到,阮岳的状况不甚理想,虽然强抢救成功,但造成了多处永久性创伤,只怕下半辈子要成为医院常客了。
水长乐不解:“许知邀不和阮岳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吗?”
是分赃不均闹矛盾?
水长乐忽然想起,芒安石曾经说过,想要试一试许知邀。
“该不会是你控制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