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过孔岛用过的杯子,也不嫌弃,大口灌下。
“我今天算是理解三哥的用意了!别人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阮老板这是养儿千日、用儿一次啊。你看那群人本来多嚣张,一出事,都不敢吭声了!”
阮岳脸色沉了下来:“不要口无遮拦。”
瘦子伸出手,给了自己左右脸颊两嘴巴子:“你说我这嘴,咋这么欠。”
阮岳:“后面赔偿的事情,你要注意点。”
瘦子自信洋溢:“放心,我和孔警官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没什么搞不定的。”
数日后,事情果然得到“圆满”的解决。
孔岛对村民威胁恐吓:“按理说你们全都该坐牢,阮老板念在你们亲人已故,情绪失控,暂时被我劝说放弃抓你们做牢。”
瘦子则对村民晓之以情:“本来出这事,大家都要坐牢,现在阮老板不计前嫌,没告你们,还给你们每户都分发了丧葬费。人家都把台阶铺到你面前了,你顺着下便好,难道你们还要把台阶踢了,以后困死?”
这件事情,谁都不无辜,最无辜的,只有自始至终都只是一枚棋子而不自知的阮文。
芒安石看得难受。
他认为水长乐不该是这样的。
以水长乐的性子,不说拳打阮岳脚踢孔岛,至少不会任人欺负,像朵菟丝花。
他应该是头狮子,一只不与人论长短的高傲狮子。可一旦被侵犯地盘,他便会抖擞狮毛,将进犯者打服。
不过芒安石没时间多想,他发现眼前景象的分辨率变低了。
阮岳要醒了!
芒安石立马退回记忆甬道,拔出晶石。
就在一刹那,记忆甬道开始坍塌。
等到芒安石从现实睁开眼,便看到病床上的阮岳正盯着自己,目光冰冷,一如回忆里,他看着被群体暴力的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