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芒安石看着窗外冷清的月,“只有一种可能,我们刚才看到经历,触发了他的灵魂共振。看来真相,并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水长乐:“可从记忆看,他确实和阮文的死无关。”
芒安石摇头,收拾起地上的法器灵符:“罢了,看来在他身上找不到什么线索。”
水长乐也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芒安石是不打算继续追究在回忆里的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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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水长乐是被一阵哀嚎吵醒的。
许知邀扶着腰,走到芒安石的床旁。
芒安石从床上缓缓坐起,优雅如王子。
“芒少爷,我昨晚是喝多了吗?”许知邀困惑,他酒量向来不错,昨晚却断片了。
芒安石心不慌脸不红,替许知邀找了个理由:“是啊,可能六神无主,酒量也会变差。”
许知邀接受了这理由,却脸带埋怨:“芒少爷,既然我喝醉了,你可以扶我到床上休息啊。”许知邀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另一张床。
若是只有一张大床,许知邀也不会提这么冒犯的请求。可眼下有两张床,一张闲置,芒安石却让他在椅子上坐了一晚,以至于他这老身板腰酸背痛。
“有人了,怕脏。”芒安石陈诉道。
他怎么可能让水长乐和许知邀同床共枕。
许知邀看不见水长乐,直接想岔,只当昨夜来过一美人,和芒少爷春风一度后离开。
这大城市的人,作风果然豪放。
许知邀已经没有利用价值,芒安石索性打发走这人。
“许先生,你的情况我无能为力,但我会和师傅说。师傅正在云游四海,等回来后我便给你答复。”芒安石编鬼话愈发熟练。
芒安石任何情绪下,说话皆是波澜不惊,许知邀没听出芒安石语气中的敷衍,感恩戴德要请芒安石吃饭,被芒安石找个理由推拒,将人送出门。
“没线索了,要怎么办?”水长乐问道。
芒安石不以为难:“追根溯源,那就只能找阮岳了。”
“你难道也想给他下安眠药片?他能中招?”
“安眠药不行,鬼可以。”
水长乐疑惑。
芒安石:“我昨天和阮岳到各个矿场巡逻,关于你的线索没发现,厉鬼倒是发现了好几只。”
“厉鬼!”水长乐震惊。
“对,那几只厉鬼显然和阮岳有仇,不过他们除了仇怨外,对生前之事皆已淡忘,问不到关于你的线索。”芒安石顿了下,没卖关子,“不过,倒是可以利用他们,来好好查查阮岳。”
水长乐摸不透芒安石葫芦里卖什么药,芒安石也没再多解释,给阮岳发了一条今晚请客的信息。
很快,阮岳答复了,欣然接受宴请,不过表示要在家里摆席。
芒安石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
昨日在阮岳家,他虽未细探,但粗略观察能发现,别墅各处的摆件装饰皆有考究,应该是许知邀的手笔。看来阮岳也清楚,亏心事做多了,鬼会找上门。
“今晚我不回来了,下午陪你到处逛逛。”芒安石道。
水长乐“嗯”了声,又觉得怪怪的。这对话,很像是丈夫忙于应酬,对妻子有愧,找个时间补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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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吉州的“旅游产业”太过于猎奇,水长乐放弃了逛逛的打算,选择窝在书店。
离酒店不远的文斋书店人流量极大,不过有一半是来书店拍网红照,剩下一半中又有大半是来书店的饮品甜点区小憩聊天的,真来看书买书之人寥寥无几。
“这装修倒是和蒙吉州的公园一脉相承。”水长乐看着书店江南水乡款的红灯笼、青石板,以及西方城堡的墙砖和天花板,中西风格结合得如此大开大合,绝无仅有。
逛了两圈,水长乐才找到一处装修平平无奇,无人拍照之处,随手找了本合心意的书,施展了最近新学的剥离灵体法术,打算安静畅游书海。
书打开,空白一片,继续翻,依旧是白茫茫,雪地般洁净。
“怎么?”芒安石凑过头。
水长乐叹气:“这书,哎。”
芒安石看了眼封面:“《一代名臣曾国藩》,你喜欢看这个?”
水长乐抖抖空白的书页:“不觉无语吗?”
芒安石困惑地摇头。
水长乐叹气,他就知道,就算《一品捉鬼师》是他见过最细节,最有逻辑的神域小世界,其终究还是存在缺漏。而这种缺漏,只有他们这些外来者能感知。
芒安石看了眼手表,离约见阮岳的时间还早,索性也找了两本书,坐到水长乐对面阅读。
水长乐看了眼封皮,《斜屋犯罪》和《占星术杀人魔法》。“你喜欢霓虹推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