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其中大部分,在家书里有提到过,只二皇子马场围堵她一事,她没有说。
再到后面,落水之人都能顶替?
胡老太太是越听越恼怒,最终忍不住摔了一个茶盏。
“老身还没死呢,他们这是想做什么?”
这样欺辱自家表妹?!
若说喜爱,这是娶妻纳妾该有的行为么?
胡老太太气得很,命身边大丫鬟,去把侯爷夫妇给叫过来。
进门就把他们俩劈头盖脸一顿骂。
“你以为你们一直捧着皇后的臭脚,二皇子有出息了就会惦记你们的好?”
胡老太太不敢说有没有出息那一日,现在,他已经没把侯府放在眼里了。
才会对侯府姑娘如此不尊重!
皇后也是一样,到底是个外嫁女,心里哪会一直向着娘家。
她只想着她自己!
全然忘了当年,陆皇后还在时,她这个母亲是怎么一心帮她拉拢太后的。
胡老太太发了一通火,曲辕成和周氏都不敢顶嘴。
二皇子意图不轨,他们当时也生气,可是能找皇后怎么样呢?
她就是责罚一顿,多派人盯着,可二皇子那么大个人了,又不是小娃娃,如何盯得住。
“祖母别气了,”曲凝兮道:“祖母若是疼我,就不要让姑母插手我的婚事了。”
老太太没有一口应承,道:“此事,还得我亲自入宫与她说说。”
皇后皇子身份高,她即便是长辈,也没得逾越行事。
不过凡事留有底线,决不能由着他们娘俩胡来。
老夫人骂完儿子儿媳,转头安抚孙女,说会给她好好掌眼,寻一门好亲事。
曲凝兮没吭声,她本意是这样没错,可是……
眼下恐怕已经没有机会好好说亲了,太子殿下他不允许。
这可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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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胡老夫人便递上她的牌子进宫,带着曲凝兮一同前往。
她仔细想过了,到底是一
家子,事情不说开,因此生分了得不偿失。
他们一派本就势弱,不如东宫多助,当然得拧成一股绳,才能撼动大树。
老太太带着曲凝兮直奔二皇子而去。
曲皇后对自己的娘亲相当了解,早就对儿子耳提面命过了。
双方在苻丹宫见面,摒退闲杂人等,裴靖礼认错态度良好。
“外祖母,这是误会。”
裴靖礼面上带着笑,道:“我确实心悦表妹,但母后不同意,表妹也躲着我,那日我实在气恼,故意在后头追赶,谁知生出这般误会。”
“误会?”胡老太太看着他,“是真的误会才好。”
“自然是真的,晚瑜是我亲表妹,我哪能对她不好?”裴靖礼叹了口气,“我们既无可能,我早已死心了,往后我们就如同亲兄妹无二。”
他这番惺惺作态,曲凝兮一个字都不信。
她并未开口揭穿,祖母再怎么摆架子,到底尊卑高低有别。
她让祖母回来不是为了教训二皇子,而是想要避祸。
惹不起,只能躲了。
胡老太太有话单独与皇后说,曲凝兮从苻丹宫出来,不出意外地见到了二皇子。
裴靖礼在等着她。
前几日,他妹妹干的好事,他岂能不知。
裴靖礼的眼神黑沉沉的:“那个人是王锦意。”
春日那会儿,他接到银瓶的报信,得知她在沽兰寺落水,之所以没有往王锦意身上猜,是因为银瓶说没相中。
王锦意见过面很快走了,两人没有后续。
这次王锦意站出来作证,还说跟曲凝兮有通信,裴靖礼理所当然怀疑到他身上。
“他就是那个暗中帮助你的男人,你被他瞧过身子?”
“二皇子慎言!”曲凝兮眉头紧皱:“没有这回事。”
裴靖礼不信,冷笑一声:“叠翠山庄那次也是他帮了你?他怎么帮你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曲凝兮不想与他掰扯,御花园这种地方,万一被听了去,平白背上污名。
映楚急中生智,忙道:“有人来了,好像是云昭仪。”
她拉过小姐就走。
裴靖礼怒火攻心,追上两步,阴恻恻道:“你以为他能成为你的倚靠?秋闱尚未开始,他要是名落孙山,又该如何?你等得了三年么?”
“什么?”曲凝兮为这话震惊不已。
他意图如何?陷害王锦意么?就因为这无凭无据的猜测!
映楚搀扶着她离开此地,不再听那胡言乱语。
走出好一段距离,曲凝兮还是无法释怀。
她不得不慎重,不能因为自己牵连了无辜之人。
二皇子就是个疯子,他或许做得出来。
而且,眼看着无法和王家拉上关系,与其让他羽翼丰满投向东宫,不如剪掉即将插翅的王锦意。
这也会成为一个缘由?
映楚开解道:“小姐,科举一事牵扯甚大,二皇子不见得有办法使坏。”
那么多眼睛盯着呢,他敢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