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无语,“你要求真多。”
但还是依着她的话照做了。
很快,摇摇椅、桌子、零嘴,都准备好了。
宁棠往摇摇椅上一躺,一伸手,沈烈递过来一把剥了壳的花生,还细心地吹掉红色的花生皮。
她嚼得满嘴生香,惬意不已。
对门,宁雪跟四位军嫂的大戏也唱到了高.潮。
丁蓉花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宁雪,你解释解释,为啥要让你们家苏光宗苏耀祖在我们家孩子面前秀这个,秀那个的。”
于公于私,她都得出面。
于私,她是王壮壮的妈,王壮壮也是‘被炫耀’,然后回家闹的小孩之一,她当然得上门来问问。
于公,她是妇委会主任,事情闹得这么大,她肯定得出面。
而且黄护士长那三个军嫂来苏家找茬前,是先去的王家找丁蓉花,让她来评个公道,而且话里话外的都是暗示,让她不能因为宁雪是妇委会干事,就网开一面。
丁蓉花就跟着一起过来了。
走在路上,越想越生气,因为王壮壮回去也在家里闹了个天翻地覆,什么‘苏光宗苏耀祖有好多零花钱好多吃的好多玩的,为什么我们家没有’‘人家妈多心灵手巧啊,会缝狼头虎头的衣服’‘宁雪是个后妈,她都能做到,你这个亲妈做不到’‘你一个亲妈还不如人家后妈’。
这些话,简直扎疼了一个母亲的心。
此时的丁蓉花,面色那是相当地难看。
“显摆她们家有钱呗。”雷素芬听了宁雪的话,翻了个白眼,怪声怪气地道,“你爱人是后勤部的苏股长吧,啧啧,后勤部,还股长,油水可不少,也不知道给你们家双胞胎的零花钱,买零嘴的钱,干不干净。”
宁雪眼睛瞪得如铜铃,猛地呵斥了一声,“雷嫂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
雷素芬也只是想刺宁雪两句,宁雪一喊,她就住了嘴。
毕竟贪污腐败这个事,在部队可是大忌。
哪怕苏俊彦真的干了这事,也不能由她来揭发,这些事就不能细琢磨,琢磨多了,里外不是人。
屋子里,苏光宗和苏耀祖毕竟是两个小孩,军嫂们又来势汹汹,厉声厉气,话里话外都跟他们有关,他两顿时吓得缩成了一团。
苏光宗到底比苏耀祖有点骨气,弱弱地问了苏俊彦一句,“爸,我们要不要出去帮帮妈啊?”
她一个女人,对着四个来势汹汹的军嫂,肯定讨不了好。
这事虽然是她自作自受,但怎么说他们都是一家子。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苏光宗反正是这么想的。
但没想到,苏俊彦立马摇摇头否决了,“不去,我们出去干嘛。”他扫了一眼窗外,嘀咕道,“她们女人的事,让她们自己解决。”
苏耀祖对手指,“可,可是,这事是我跟哥惹出来的。”
他说出来不是想承担责任,而是想把责任都推到宁雪身上,免得挨苏俊彦的打骂。
苏俊彦愣住了,“你说什么,这事是你们两惹出来的?”
苏光宗和苏耀祖对视一眼,小小声地说了一句,“对。”
苏俊彦眉头都快打结了,看外边事情愈演愈烈,他着急了,“你们赶紧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我如实说了。”
双胞胎你一句,我一句,把下午的事给苏俊彦复述了一遍。
听完,苏俊彦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该说宁雪想了个馊主意好呢,还是说她该,自作自受好呢?
苏俊彦嘴角紧抿,脸色肃然,“……所以,你们穿着新衣服拿着零花钱,到大娃他们三跟前炫耀,一会说零花钱一天两三毛,一会说太多了花不完,又说家里有好多好多的零嘴,又跟大娃他们说,衣服是你们妈给你们做的,外面买不着,让他们回家闹自个妈,让他们妈给他们做,是不是这样?”
苏耀祖点头,“是这样的。”
他撇撇嘴,“我也没想到闹得那么大,妈跟我们说,这样在大娃他们面前炫耀一番,大娃二妞三娃就会回去闹他们妈,他们妈肯定不会缝有狼头虎头的衣服,我们有,他们没有,他们肯定会闹,闹起来他们妈肯定会揍他们,这样他们家就会……”
他想了想,补了一个宁雪教他们的成语,“鸡犬不宁。”
苏俊彦好悬没背过气去,怒骂道,“他们家鸡犬不宁?我看现在鸡犬不宁的是我们家!”
苏光宗瞥了一眼苏俊彦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也不光是跟大娃他们三炫耀。”
“废话。”苏俊彦难得爆了句粗口,那张斯文俊秀的面孔都扭曲了,“要是惹的只是大娃他们三,现在上门来找茬的肯定是沈烈和宁棠了。”
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说说吧,你们都跟哪几个小孩炫耀了。”
苏光宗和苏耀祖仔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