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儿你如出一辙。” 沈娆忽而想起了经年旧事,展颜一笑:“你幼时喜爱城南巷口那家糖葫芦,逃了父子的课也要偷偷跑出府,连带着清浦和你一块受罚——” 忽然意识到说了什么,沈娆连忙止住了话,却见沈姮一脸平淡恬然,倒像是两人之间并无间嫌一般。 沈姮笑了笑:“是啊,他也是倒霉,好几次被我连累受罚。” 担心长姐自责,沈姮握着他的手神情几分认真:“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已经过去了,我如今早已不再介怀了,毕竟他当年对我的确不错。” 沈娆心下松了口气,眉眼温柔带着欣慰:“原来是长姐愚钝了,姮儿真是长大了。” 说完后沈娆又摇头轻叹,眉眼温柔若水:“怎么会成这般呢,我也算是看着清浦长大的,他素来温和有礼,对你也是疼惜。” 沈姮摇了摇头,两手托腮:“长姐你不知道,其实陆清浦他从来不是外人眼中如玉公子,我了解的他其实是一个淡漠到骨子里的人。” 沈姮说完后看着沈娆疑惑的眼神,她一脸平静:“我见过他寒冬腊月只着一件最单薄的寝衣跪在雪中,也见过他受了戒尺手肿得握不住筷子,而这仅仅是因为他没写出一篇文章来。” 看着沈娆震惊,沈姮脑海中记忆逐渐清晰起来:“因为他是陆文忠的儿子,你还记得父亲说陆大人什么吗?” 沈娆点了点头,当年父亲参加完陆文忠升官宴,私下里对他只有四个字评判:工于名利。 沈姮托着脑袋,扯了扯嘴角一脸无所谓:“他不喜欢糖葫芦也会陪我去买,是因为听命于他父亲。他不喜欢我我又怎会怪他。” 沈姮认真补充:“若说生气,便也是气他受制于人如提线木偶一般,不敢忤逆分毫。” 听完他的话沈娆又重新有了认知,叹了口气满是怜惜:“原来旁人眼里如玉公子,却活得不如瓦砾自由。” 话题一时间有几分沉重,灵儿眼珠子滴溜一转,稚声稚气地开口:“母亲、姨母,你们再说什么呀,什么木偶,灵儿也想要木偶!” 沈娆注意力全然被小女儿所吸引:“你父亲不是才给你买了一对兔子玩偶,怎么又想要新的了?” 灵儿撅着嘴,两手绞着:“那兔子玩偶不是灵儿最喜欢的,灵儿最喜欢老虎!” “这孩子,怪不得没见你拿出来玩。”,沈娆略显无奈转头和沈姮道。 灵儿一字一句说得格外认真,又有几分苦恼:“灵儿最喜欢老虎,也只想要老虎木偶,母亲给灵儿买新的老虎木偶好不好?” 沈姮逗她:“可是兔子也很可爱啊,不喜欢吗?” 灵儿皱着眉:“不喜欢,我只要老虎木偶,旁的都不要!” 沈姮被她逗笑,转头取笑自家长姐:“长姐,你可知灵儿随了你了,你从前便是这般,不喜欢的是一下不碰,母亲为此可没少发愁。” 沈姮自是没注意到,沈娆听到后扯了扯嘴角,眼底一片黯然,可垂眸后看见女儿蓬松柔软的发顶,又化为平和温柔。 “姮儿,你实话跟长姐说,你是不是和魏忱之间出了问题?”,用了午膳,遣退了所有下人,屋中只有沈家姐妹二人。 沈姮躺在床上,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长姐你。” 沈娆心下顿时紧张起来,自己妹妹的性子自己了解,遇事不懂得迂回总要争出一二。 可魏府不是沈府,哪怕沈姮在家中掀翻了屋顶母亲也能包庇她。在魏府中却不能够这般肆性妄为了。 “可是那魏忱对你不好?” 沈姮笑着摆了摆手,连忙宽慰她:“不是不是,长姐莫要多想。” 沈娆犹犹豫豫,开口问道:“是不是他纳了妾……” “不是不是,他并未纳妾。” “那是什么呀,你可是要急死长姐?”,沈娆眼波若水嗔怪睨了她一眼。 “唉……”,沈姮长叹一口气,半坐起身子靠着沈娆的肩颈:“只是我发觉,是不是无论我怎么做,魏忱他……都不会以真心待我?” “长姐,我成亲时你告诉我,希望我与他能如‘张敞画眉’般亲密无间,我当时只求能够‘举案齐眉’。” 沈姮声音逐渐哽咽,闭着眼靠着长姐:“可如今我却想要的更多,长姐,我该怎么办?” 沈娆纤纤玉指一下一下轻轻抚过她的脸,嘴角扯出一抹极淡的笑来:“长姐也不知道该怎么做,长姐也没能做到……” 听到这话沈姮哽咽戛然而止,抬头看着沈娆:“长姐你……这么多年了,还没忘记吗?” 沈娆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