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淡了平日里的冷峻,多了些柔情,两日对视时沈姮心跳可耻地漏跳了一拍。 魏忱往旁边床沿移了移,沈姮便上前坐在另一边床沿,气氛尴尬中却又十分和谐。 还没等沈姮开口,就听见魏忱开口:“沈姮,我不是庸臣,也不是奸臣。” 沈姮眨巴眨巴眼睛,有几分状况之外:魏大人这是,在向自己解释? 魏忱看着少女,终是忍不住将手放在沈姮头上“作乱”,看着少女微微炸毛的头发,和一副惊诧的神情。 魏忱嘴角笑意更甚,颇有几分少年的俊朗与肆意。 魏忱一手挑起沈姮白皙下巴,睨着她问:“你不信?” 沈姮一连被魏忱惊了几次,这下子又不知他在想什么 魏忱也是觉得自己的话有几分好笑,也不甚在意沈姮到底信了几分:“算了,你去睡觉罢,我原谅你了。” 沈姮俯身往魏忱跟前凑,魏忱下意识地往后仰,两人挨得近,沈姮胸前垂着的青丝垂在魏忱腰间,有些痒。 “也不烧啊”,沈姮将手搭在魏忱额头,嘀 嘀咕咕道:“那怎么今日这般奇怪?” 魏忱任其“胡作非为”,眼底逐渐变得幽深,声音中带着暗哑:“沈姮,你——” 沈姮语气中带着明了,打断了魏忱的话:“你喝酒了”。 沈姮一脸笃定,方才凑近时闻到了淡淡酒香,味道很淡,但沈姮依旧很确信,魏忱这是喝酒了。 魏忱倒是坦荡,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也懒得跟沈姮计较,干脆慵懒地撑着身子,眼睛微垂地看着凑过来的少女:“嗯”。 沈姮看着魏忱这副样子,竟觉得莫名勾人,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这才觉察到两人的距离有些过于近了,这才坐直了身子。 而后少女一脸狡黠,哄诱道:“魏大人不是奸臣,也不是庸臣,那为何不愿查明真相?” 魏忱眼中还有几分清明,明知面前少女心中的小算盘,可还是笑了笑:罢了,她只是年纪小,好奇心重些也不是什么坏事。 可还是存了心思逗她:“这是秘密”。 沈姮神情肉眼可见地有几分失落,不死心道:“连我也不能知道吗?” 魏忱垂着眼眸笑了笑,薄唇轻启,带着微微酒香:“可以知道”。 又是肉眼可见的,少女眼睛忽而明亮起来,若是长了耳朵,魏忱想,那耳朵此刻定是竖起来的。 一手撑着床沿坐直了身子,魏忱的神情中带着冷静:“不查明真相,是为了保护真相……这也是她的意思。” 这个她两人都明了,正是刘知妄。 保护真相……那真相为何要保护,难道这真相当真比命还重要? 沈姮收了心思,艰涩开口:“她竟愿意拿命去换?” 魏忱没再答话,只是神情已经不言而喻。 魏忱轻轻叹了口气,和沈姮面对面,俯下身子,温声道:“这是她的选择,你也莫要太过难过……” 许是夜色作祟,许是今日经历太多,沈姮如浮木般迫切想靠岸,沈姮脑中一热,伸手抱上了魏忱的腰身,将脑袋埋进他宽阔温 暖的怀中。 沈姮一冲动扑进了魏忱怀中,进退两难之际,她感到自己后腰上搭上了魏忱的胳膊,他将自己环进了怀中。 沈姮心下不安空缺之处被一点点填充,她已经很久没有被人抱紧怀中了。 沈姮静静落泪,一方面为了刘知妄,她无法、也不敢去想刘知妄背负着的灭门之灾。 另一方面,她可耻地为自己感到庆幸。 泪眼婆娑之际,她想到了周骏,想起了当日听闻。周骏这辈子,或许都等不到他放在心里的人了罢…… 许久之后,已到了深夜,总算内心平静下来,她现在却有几分无措,不知该怎么办,只好继续埋在魏忱怀中装死。 该说不说,魏大人勤加锻炼还是有作用的,不光中看,摸起来也…… 沈姮想入非非之际,听见上方传来一声轻笑:“沈姮,该睡觉了。” 沈姮一个鲤鱼打挺从魏忱怀中起身,双目肿得像只核桃一般,声音也是沙哑至极,说话时将自己吓了一跳:“怎么成这般难听了?” 眼见着她又有流泪趋势,魏忱两手捧着夫人的脸蛋,连忙道,:“不难听,睡一觉就好了,听话。” 沈姮乖乖点了点头,打了个长长哈欠。 逗得魏忱发笑,声音中透着自己都没觉察的宠溺:“好了,快些休息。” 等到沈姮去了卧室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