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责怪也是在她预料之内。 “请母亲责罚” 沈夫人气不打一处来,“你以为你此举是替沈家出了口气?可如何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如今尚待字闺中,可知名声有多重要!” 沈姮抬起头,面容乖巧,眼底带着倔强。 “可我不愿看到沈家受此屈辱,母亲,他陆清浦心有所属也好,不满意这门亲事也罢,可他就是不能够为了讨别人欢心,而令我沈家蒙羞。” 见女儿跪的挺直,眼中含着泪的样子,沈护叹了口气,劝身边夫人道: “姮儿此举也是为了沈家,此事既然已经发生了,你不让她出这口气,她必然惦记着。” 沈夫人又何尝不了解自己女儿,只是姮儿今后要想许个好人家可就难了,良久,沈夫人叹了口气。 “行了,起来吧,回你院中好好反省思过。” 喜云上前扶着沈姮起身,沈姮随手抹掉眼泪,两人快步出了门,等离开了前堂,这才松了口气。 喜云抚了抚心口,有惊无险道:“小姐,你知不知道,我方才见夫人那般生气,还以为我两都得受罚了!” 沈姮倒是没多反应,喜云见此开口:“小姐,你怎么这么淡定啊?” 沈姮轻笑一声,反问道:“你跟着我这么多年,可见哪次母亲真的罚过我?” 喜云回忆了下,好像当真没有。幼时小姐顽皮,就算惹了事夫人也顶多说上几句,最严重的便是让小姐闭门思过了。 “小姐,我们当真要出门?可是夫人命令你在房中思过,这不好吧……” 喜云手里的帕子都要揉碎了,也想不出什么理由能阻挡自家小姐出府。 沈姮坐在镜前选了支镶宝石金钗,交由身后侍女为自己戴上,沈姮满意看了眼镜中,目如点漆,巧笑倩兮。 “什么不好,母亲命我好好反省,我这不都已经反省了一夜,今日说什么你也得跟我上街。” 沈姮看着喜云皱巴巴的笑脸,笑着朝她勾勾手指,“走了,上街给你买好吃的。” 喜云叹了口气,苦巴巴地跟上了沈姮,幼时沈姮便喜欢用这一招来忽悠人,如今依旧用这招敷衍人。 “小姐,喜云好吃的都吃腻了。”,所以换个法子吧,比如赏些银钱什么的也不错。 沈姮若有所思,眉头微微紧皱,又忽而眉头舒展,在喜云期待的目光中,沈姮一副懂了的表情。 她道:“既然你吃腻了,那便看着我吃总行了吧!” “小姐!” 喜云表情瞬间由不可置信再到气鼓鼓的,跺了跺脚跟上。 沈姮随便找了家酒楼,本想要间二楼包厢,却听到大厅之中有人口中提到“沈姮”二字。 于是她便改了主意,便在酒楼大厅找了桌椅坐下。 那桌上坐着三人,衣着皆富贵,一看便大差不差时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 只见左边那人穿着青色锦衣,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颇有兴致道:“沈姮你都不知道,就是右丞相千金,原先大家都以为和左相公子陆清浦是一对的那个嘛!” “你说那个我想起来了,是不是就是她当日在陆家门口,让陆家颜面扫地的沈姮?”, 中间身穿月白色锦衣的男人体态微胖,接连拍了几响桌子,吸引了其他几桌客人的侧目。 “要我说啊,那沈姮就不是什么安分的,要不然陆家为什么退婚?” 喜云气呼呼地白了一眼说话的那人,低着声道:“长得就尖酸,说的话更尖酸!陆家退婚关我们小姐什么事。” 沈姮倒是镇定,轻轻吹了吹茶杯中的热气,“生什么气,做人要大度。” 听那几人继续道:“陆公子光风霁月,还好和那毒妇退亲得早,不然以后成亲了可有得受。” “听说那沈姮貌美……” “再美能怎样,她一介女子去陆府门口闹事,当真是如夜叉一般,嫁给狗狗都不要!”,说话的正是最左边那人。 那几人笑得欢快,丝毫没注意到角落一桌,貌美少女将杯子重重放在桌上,神情咬牙切齿。 忽而沈姮换上了一副甜美的表情,素手拎壶,往杯中倒入滚烫的热水。 喜云惊得咽了咽口水,颤颤地想要拉沈姮的衣袖。 沈姮起身便朝着那桌走去,那几人看着走来的少女,眼中皆露出惊艳。 青色锦衣男人此刻装模做样,刻意摆出一副儒雅做派来,花言巧语道:“方才只顾着说话,不曾注意到竟有天仙下凡了。” 沈姮强忍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