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干净,每一处都恰恰好长在了陆知杭的审美上,就连眉心处的红痕都平添了几分惑人,平日里摄人心魄的丹凤眼满含桃色时必然令人恨不得沦陷其中。
那双骨节分明的纤细指节抚上滚烫如火的玉柱时,造成的反差也叫陆知杭心悸了几分。
他实在不懂世间为何有人能长成那副模样,好似每一处都专门为他而生般,让陆知杭抵抗不能,若是耳痕处再点缀上朱红的耳坠就更妙了,深入时,那精巧的耳坠便随着一块摇晃起伏。
“咳咳……”
越想,越止不住,陆知杭耳根猛地一热,连忙咳嗽出声,势要把那脑海里的场景都驱赶出去一般,再想就不礼貌了。
平复了一下身体的蠢蠢欲动,陆知杭漫不经心地翻着书卷,心底却在暗暗思量该如何找到钟珂问清缘由呢?
“钟珂必然是想与我说的,就差一个契机,让她按捺不住,主动与我坦诚。”陆知杭温润的眸子无波无澜,神色淡淡。
只是,他都不知道对方究竟是在因为什么事而犹豫不决,上哪制造那个契机?
想了半天,最后是符元明来了,追着他问书看进去没,结果显而易见,当下就被师父训斥读书不用功了,仗着那点天赋就目中无人,无奈连夜背下。
“早知如此,就不与师父言及我能过目不忘了。”陆知杭一口喝下温热苦涩的药汤,喃喃自语道。
在雨夜过去的第三日,陆知杭从早看到晚,总算看完了符元明交代下来的任务,而在千呼万唤中,也总算把云祈盼过来了。
今日正巧是中秋佳节,符元明须得外出拜会一下故友,再去一趟皇帝那儿,晚些时候才会回来,临行前还不忘交代家丁,看顾着点陆知杭的饮食。
府上因着中秋节的缘故,买了不少新鲜的水果,用作晚上祭拜之用。
午时刚过,云祈就踱步往庭院中走来,身侧一如既往的没带侍从,让陆知杭想套钟珂话的念头顿时消了下去。
“你病了?”云祈信步走来,在陆知杭的身影映入眼帘时,瞧见了他脸色上的苍白,宛若寒潭的眼底染上了层层阴云。
陆知杭见他这反应,顿时明白了钟珂昨日过来,除了告知云祈今日不来以外,其他事情一概不知,也就没禀报给自家殿下听了。
“书看多了,没休息好。”陆知杭小小扯了个谎,声如温玉。
总不好说是那日为了卖伞淋雨,才导致自己染了风寒,被云祈得知,以他的性子不知要做出点什么来,至少得自责一番。
夜莺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没听见的模样,识相地迈着小碎步往庭院外走去,省得在这当电灯泡。
“我知你想尽快中举,但也要顾及身子吃不吃得消。”云祈瞳孔微沉,指尖轻轻抚上了那苍白的脸上,心疼道。
他心中清楚,以陆知杭的文采想要中举,必然没有问题,可为了以防万一,云祈还是想寻个合适的时机与闻筝接洽,最好能让对方放个水。
他与闻筝无甚交集,甚至算得上是对立面,毕竟他那三皇兄一心想要将太子取而代之,登上皇位,他自己又未尝不想呢?
好在,除了云岫与阮城,知晓云祈是男儿身的人并不多,大多数人还当拉拢了自己,就顺道让云岫也站在了自己这一边,对云祈的态度尚算温和。
“今日正值中秋,自然是不看了,来日闲暇时再说。”陆知杭抚平了云祈眉间蹙起的波折,轻声笑道。
在无人可见的暗处,陆知杭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心上人,却见他与往日别无二致,心下不由划过一丝疑惑。
难不成还是得找钟珂试探?
“好。”云祈上挑的丹凤眼中眸光一闪,看着寒意袭人,仔细一瞧分明透着几分深沉的爱意。
“圣上今日不用在寻处地办中秋宴?”陆知杭后知后觉,压低了声音问道。
往日皇帝在中秋这等节日自然不会逗留江南,奈何最近特殊,一时间竟然耽搁下来了。
身为公主,哪怕再不受宠,在这等阖家团圆的佳节都必然会留个座给他才是。
“我昨日触了他的霉头,这会怕是不想见我。”云祈神色淡淡,不紧不慢道。
闻言,陆知杭一怔,而后面色微沉道:“可有罚你什么?”
“未曾,这度我算得正好。”云祈嘴角微微翘起,黑曜石般的眸子倒映着面前人的脸庞。
从他的神色中可以看出,云祈非但不恼,甚至还分外的喜悦,陆知杭注视着他,试探性道:“你莫不是故意的?”
“嗯。”云祈并不隐瞒,牵住了那双炙热覆着薄茧的手,惑人的眼眸深不见底,却有种摄人心魄的诡异感,他压低了声音耐人寻味道:“不如此,怎么与你名正言顺共度中秋?”
不得不说,云祈这话砸在陆知杭心间,确确实实惊起了一波波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平息。
让人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