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住下巴似乎在认真的考虑挚友说的词汇。
“黑夜和白天指的是港口mafia和异能特务课我倒是能明白,毕竟在二十年前横滨就有长夜与远阳。不过,黄昏是谁?你?”
夏目漱石皱着眉,眼里带了点无可奈何:“我不打算参加年轻人之间的博弈,你也该放手交给下一代人了。子规,把横滨握在手心里三十年还不够吗?”
正冈子规愣了愣,突然‘噗呲’一下笑起来,他笑得越来越大声,连店里其他的客人都好奇地看过来,发现只是两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在喝酒聚会,便会心一笑,没有叨扰。
“和你一起赶上冬天第一场雪,坐在这个在默默无闻的角落里一起喝酒。我以为这样的态度已经够明显了。”
他笑着笑着就咳嗽起来,笑得停不下来,咳嗽也停不下来。
“咳咳……金之助啊夏目金之助,每次都要你这么为我操心哈哈哈哈咳咳!倒真的会让我感到羞愧了。”
夏目漱石眉头微微皱起,从西装外套胸前的口袋里拿出手帕递过去,他扫过挚友酒盏里沉在杯底的猩红,笑着说他:“我倒是觉得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未必会放弃这条路。”
正冈子规接过夏目漱石递过来的手帕低头咳嗽两声,回答得十分理所当然:“那当然,利用所有有价值的东西,为了横滨,为了城市安宁,我辈必将竭尽全力,不惜一切代价。这不也是你吗?夏目漱石?”
“我才没你这么疯。”
夏目漱石摇了摇头,笑着打趣他的挚友:“幸好林太郎那孩子学你学的都是优点,要是连你的缺点都一并学了去,横滨出现第二个正冈子规问才会头疼至极。”
“喂喂,说坏话怎么还当着人的。”正冈子规抗议道,他一把将对方的酒杯夺过来,又给挚友倒满一杯。
“罚酒!”
如此畅快地笑着,似乎还是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有十年二十年,那个时候一切都还没发生。
森鸥外在竭尽全力想要守护自己所爱的一切,所以他打算抗争到底,而不是完全享受前人的荫蔽;自己又何尝不是因为想要守护才接受邀请,成为港口mafia的一员呢。
夏目漱石无奈地笑笑,他不再把担心藏在心里,一手从挚友手里接过酒杯,开口问道:“林太郎说过他的想法了吧?”
正冈子规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夏目漱石说的是什么,心道果然如此。
“说过,还差点和我吵起来了,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生那么大的气。”正冈子规将自己杯里混了血腥味的酒水一饮而尽,倒上了新的佳酿,他一边说道:“算了,算啦。事情都到这种地步了,他想做什么,只要他有能力做到就让他去做吧。”
他侧头用酒杯指着夏目漱石,也许是喝多了,竟有了些醉意:“你想在横滨成立你的三刻构想自己和他商量去,过几天横滨的掌权者就不是我,而是新一代了。”
“反正无论你偏颇谁,我留给林太郎的港口mafia在里世界的地位永远固若金汤,不被动摇。”
“那你呢?”夏目漱石问,“劝得你放权是一回事,子规,先告诉我你打算做什么。”
夏目漱石忧心忡忡,不得不问。
“我这副样子能做什么。”正冈子规说,眼里金色沉得透底,他自娱自乐般说起:“荻原不是说过么,说我的异能阈值太高,基本上能凑个特异点了。”
“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但是放心,我撑了十来年了,不在乎这段时间。”
夏目漱石没有被这种低劣的话术骗到,他怎么可能不了解他的挚友,所以他径直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也是森鸥外也想知道的问题:“你不会用死亡来验证林太郎的成功,对吗?”
正冈子规笑了笑,他说:“林太郎的成功不需要我来怜悯。”
夏目漱石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内心反复推倒这句话的意思,才将信将疑地没有追问。
他看见正冈子规如火般烈烈燃烧的长发上已经有几根花白,只有那双眼睛永远都是年轻时候的恣意猖狂,突然回想起三十甚至四十年前,他还和正冈子规两个人一起求学的时候一起挤在街边摊贩旁分享鳗鱼丼的画面。
那个时候的他们没什么宏图大志,会为彼此的开心而开心,每天睁开眼睛都会觉得一天是新的开始。
但是他和正冈子规都不会为今天的局面而后悔。
一切为了横滨。
久违一起喝酒畅谈的时间,夏目漱石也没有推拒,酒到酣时,正冈子规突然说起,“对了,金之助,这顿酒我请客的话你可是要付钱的。”
“付什么?”夏目漱石无奈。
正冈子规一边把款式老旧的红围巾摘下来,和夏目漱石那顶同样款式陈旧的圆檐帽放在一起,冲夏目漱石说起让自己骄傲的事情:“你知道吗,金之助。他告诉我说他会背负起整个组织的命运,他会接过我一手铸造荣光,并超越我走向进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