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壳都扫到了门后面。
他正在冲麦乳精,麦乳精的香味飘的满屋子都是。
“天冷,喝点吧,我去把饭拿进来。”
宋清河一早就在外面做好了饭,
一盘馒头,一盒鱼罐头,还有一盒松松软软的面包,还有一盘炒青菜。
吴英子她们都不肯在这吃,被她们拉着说话的周文也不好吃。
宋清河把铝皮罐子撕开,把那罐面包放在了周文面前。
“你吃这个。”
他又把一支小银勺,放在了周文手里,让她挖面包吃。
吃完晚饭后,周文已经有些迷糊了。
酒足饭饱的人,大脑都是迟钝的,并且还特别的好说话。
喝了一杯浓香的麦乳精,又吃了一罐面包,那鱼罐头大多也是进了她的肚子。
周文刷完牙,洗漱后,摊在炕上已经不想动了。
可她还没有往脸上抹擦脸膏,也没有洗脚。
宋清河就像是她肚子里的虫似的,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进来了。
“洗脚吧。”
“宋清河,如果我说我想让你帮我洗哪?”
周文懒懒的斜了他一眼,那一眼,在煤油灯下,水光潋滟的,还带着一种淡淡的妩媚,
宋清河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垂了下去。
下一秒,周文脚上的鞋子就被人脱掉,她冰凉的脚被一双手握住,然后放进了热水里。
周文有些怕痒,偏偏宋清河还不知道,她的脚趾忍不住缩了起来。
宋清河的手是有茧子的,磨的周文痒的头皮发麻。
她忍不住把脚抽出来,可被宋清河又按了进去。
宋清河洗的很仔细,但他不像是洗,倒像是在把玩她的脚。
周文忍不住用湿漉漉的脚,踹在了他的衬衣上,刚好是心脏的位置,她坐了起来,浑身像是没有骨头的一样,
“宋清河,你为什么会愿意帮我洗脚?”
宋清河不吭声,周文的右脚,沿着他的衬衣一个劲的往上,最后来到了他的喉结处。
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两下,三下……
然后,再顺着往上,用脚挑起了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和她对视,看向她。
他生了一双好眼睛,看向她的时候,周文的心都忍不住停了一下。
“你知道。”
宋清河把她的脚拿了下来,没有放在水里,而是攒在了手中。
周文就是在明知故问,她不肯放过他,劣性的又逼问,
“可我想听你说。”
宋清河这个时候,才真正的感觉到了她的坏。
明明都知道,还非要不依不饶的问他。
可他又不能不如她的意。
他此时有些不确定,她对他到底是真心的,还是只是在玩弄他的感情。
“我想和你真结婚,可以吗?”
周文看着男人真挚的神情,能把这句话逼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上辈子,他从来没有和她说过一句露骨点的话。
她烦死了他的内敛含蓄,但有的时候又很喜欢。
在欺负他的时候,她就喜欢看他隐忍着不说,然后面露哀求的可怜样子。
周文揪着他的衬衣,把他拉到了炕上,然后推倒。
男人紧张的喉结一个劲的滑动,煤油灯刺啦一声,闪烁了一下。
他看着上面的她,一副任由她随意对待的样子,也不反抗。
“你这个一十四岁的老男人,谁要和你真结婚?”
周文一只脚踩在了他的胸膛上,眼底的恶劣再也掩盖不下去了。
下一刻,男人的手放在了她的脚腕上,天旋地转间,她被他压在了身下。
“我不老……你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不管她是不是在玩弄他的感情,宋清河已经不在意了,他不会再给她后悔的机会。
“你要对我耍流氓?”
周文一点都不怯,说完这话后,甚至反客为主的把男人压在了身下。
“你也可以对我耍流氓。”
宋清河很配合的双手伸开,见她不动,然后用手揽住了她的细腰。
然后吹灭了煤油灯。
……
“天老爷啊,天老爷啊,咋办啊……俺家遭贼了……”
一大早,从县城医院回来的杨香香,看到家里大门敞开着,屋里少了点东西。
墙上被人掏了,她公婆的床下也被人掏了,屋里的地上滚着一个带着泥土的罐子,里面还有一分钱的票子。
不出意外,这肯定是她公婆藏钱的罐子。
她在屋里急的跳脚,她男人让她回来拿钱,说钱放在了她公婆床下的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