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乐绮罗喉结微动。

治注意到了什么？

太宰治眯了眯眼, 享受着他;不安，唇角微勾，凑近, 轻声道：“你知道你;态度哪里有问题吗？”

态度？

过于缺乏边界感吗？但治;观察力非同一般，看待问题;视角向来与他不同……

神乐绮罗轻轻摇头。

他猜不出来。

“你无聊;奉献欲。”

神乐绮罗微怔。

他不明白太宰治;意思。

太宰治定定地看了他一眼, 没什么感情地说：“四年前，森先生杀了前首领刚上位;时候, 港口黑手党内超过半数;人质疑森先生对我过分宽容;态度。”

首领换代;秘辛被随口说出来，听出他话里;凶险，神乐绮罗忍不住抿了抿唇，然而几次涉险;当事人仍旧是一脸无所谓;态度。

太宰治解开指尖;绷带，百无聊赖地绕出来再缠回去：“不过，两年后就再没人向森先生反应这件事了，即使我使唤作战部队替我搬家也没人敢说一句话——绮罗觉得这是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不算难，神乐绮罗回答道：“因为港口黑手党近半数;利益由治策划。”

但当他听到太宰治和缓地、不带任何阴阳怪气和表演成分喊出自己;名字时, 感到了些许不适应, 正如他不习惯听到太宰治平静地喊着“森先生”一样。

太宰治轻笑一声：“bingo~看来绮罗有认真地看我;资料，不过纠正一下, 超过半数，严格上说是57%。”

57%，一个简单;数字却使得神乐绮罗心脏猛地一紧。

没有不需要支付代价;荣耀, 太宰治身上一道道;伤痕便是最好;证据。

“因为我能给森先生带来数不清;利益, 所以森先生格外放任我大大小小;任性行为。

就算我今晚炸掉港口黑手党;大楼，森先生也不可能对我进行实质上;惩罚。”

港口黑手党如果没了太宰治, 森鸥外;头发至少得在现在基础上多掉三倍。

“天上掉馅饼;事情不会出现, 等价交换是永恒;守则。然而、”太宰治捧住神乐绮罗;脸, 鸢色;瞳孔里隐秘;兴奋闪烁, 就像决定亲手打开盒子，揭秘猫;死活。

他透不进光;瞳孔好似轻易看穿了神乐绮罗埋藏最深;秘密。

“你对我、或者说对‘我’;宽容远超限度，而这种无底线;纵容不会出现在两个毫无关系;人之间。除非……”

太宰治看着他战栗;瞳仁，满怀恶意地笑了笑。

就好像明知撕开快脱落;痂使伤口无法愈合，但仍旧沉迷于痂被剥落时;一瞬快感一样，太宰治残忍地剥开“治”伤口上厚厚;痂，这使他感到无比快乐——

“除非从一开始，你便对‘我’有所求。”

太宰治无法遏制自己;亢奋，他;拇指反复摩挲神乐绮罗;脸颊，直到手下;肌肤泛起不正常;红色，直到神乐绮罗紧闭着眼，无意识地抓紧了床单。

太宰治松开他，好心情地弯弯眼睛，开口却是命令式;语气：“睁眼，看着我。”

眼前;长睫抗拒地颤了颤，几秒过后，神乐绮罗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宛如海妖引诱水手，太宰治低低地说：“告诉我，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或者说，‘我’能为你带来什么？”

神乐绮罗失神地盯着他，手指紧紧嵌入掌心，又无力地松开了。

“……对不起。”

他想，太宰治说得没错，正是因为他能从对方身上获得利益，所以才会从一开始就全心全意地只看着太宰治一个人，他根本无从辩解。

但这就能否认十年相处;感情是假;吗？

遇到太宰治之前，神乐绮罗;人生贫瘠得不会比一张白纸更厚了，太宰治几乎占据了他人生;所有色彩——

假使他;真心最开始掺了60%;水，那么一年、五年、十年过去，当太宰治占据神乐绮罗人生近三分之一;长度，而剩下;三分之二只是谎言后……

太宰治早就只是太宰治了。

因此越临近满值，他越希望阳光值掰碎了加，如果不是身体;归属权不属于自己，他甚至想过让数值倒退，这样任务就永远不会结束。

然而没有如果。

“对。”

神乐绮罗用力咬着下唇，承认道。

他垂下眼睑，覆在眼球上薄薄;一层眼皮却控制不住地抽动、痉挛，他拼命收起太宰治口中“令人生厌;温和”。

等到再抬眸，太宰治看到;便是他眼中宛如玻璃一样脆弱;冷光。

神乐绮罗再一次认下了太宰治;指控，他变得平静了：“是;，因为你对我有利可图。”

他可以毫不犹豫地解决羊，叛出异能特务科……因为除了太宰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