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陆拾弋无言,看向夏挽情,向她递来求救的眼神。 夏挽情还沉浸在自己的猜测中,张着嘴愣在座位上。见陆拾弋回头看向自己,才慌忙起身。 “那什么……啊,婚姻大事,还是得由双方父母都在场才可以定,咱们家好歹也算是长安有头有脸的商贾世族,定亲之事,从长计议,不能着急。” 皇甫锦不死心,抱着盒子小声嘟囔:“都说了让陆先生先点头嘛……” 送走了一步三回头的皇甫锦,夏挽情有些郁结。 系统啊系统,我还以为你给我安排了一个富二代公子,好让我早点完成任务,没想到居然是个女配!你这个脑洞还要我做什么,自己写文就好了呀。 “哎哟!” 突然有什么东西砸到夏挽情头上,她捡起一看,居然是一块鸽子蛋大小的金块。夏挽情扯了扯嘴角,觉得离谱。 夸系统还能得奖励是吧?可是这个设定很狗血啊。 下一秒,夏挽情绊到台阶,一个踉跄扑了出去,手里的金块随之脱手,掉进了杂草丛里,夏挽情蹲下身找了半天没找到。 “诶诶诶,你也忒小气了,给了还带收回的是吧。” “掌柜说什么?” 夏挽情站起身,拍拍身上灰尘:“没事。” 陆富生急匆匆的走过来,陆拾弋朝他微微俯身。 “父亲。” 陆富生略一点头,赶忙向夏挽情说道:“门口来了个人,说是掌柜定的鸭绒和鹅绒送到铺子里,才发现铺子关着,三方打听才找到这里来。” 夏挽情一拍脑袋:“哎呀,我居然把这事儿给忘了。我这就来。” 陆拾弋看夏挽情只穿了夹袄短甲,伸手拦住她。 “掌柜先回屋,十一去处理就是。” 夏挽情瑟缩着肩膀,确实觉得有些冷。 “也好,你带他回铺子里,称好重量再签收结款,记得检查一下鸭绒和鹅绒的质量,脏了或者有味道的都不行。” 说完拍拍他的肩膀。 “辛苦啦。” “好。” 晚膳时分,雪也停了,王夫人生了火炉,在院子的廊亭上架好烤架,带夏挽情一边烤羊腿,一边喝酒。 来到这个时代,王夫人已经给了她很多爱和关心,夏挽情第一次知道,原来也有女子在失去了丈夫之后是可以坚强且乐观的继续生活下去的,王夫人从不曾将生活的苦闷发泄在夏挽情身上,也从不妄图通过嫁女儿来改善生活。铺子里的生意虽然她帮不上忙,但也从不胡乱挥霍,忙时对夏挽情嘘寒问暖,闲时就出去打牌看戏,这样自得其乐的寡妇,夏挽情很爱她。 “今天来送礼那个皇甫公子,果然跟二黑叔说的一样骄矜,估计他的妹妹也好不到哪儿去,十一好歹算咱们府上的人,犯不上入赘过去遭罪。” “娘,如今像你这样视金钱如粪土的人,可真是太少了。” 王夫人让割下一块羊腿肉,蘸了辣椒面递给夏挽情。 “那是,娘活了多少年,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这谁会对夫人好,谁会出去沾花惹草,娘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比方说打更老杜头的儿子,看着就是个老实人,他呀……” 今日的桂花酒格外顺口,夏挽情多听着母亲的唠叨,心情也好了一些,不禁多喝了几杯。 陆拾弋回府时,天色已暗,他打廊亭走过的时候,被夏挽情看见,连声叫住。 “十一,你回来啦!” 陆拾弋点点头走上亭子,看夏挽情脸色通红,知道她是喝多了。 “掌柜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夏挽情已经有些醉,听着陆拾弋的话愣了好一会儿,朝四周看看,王夫人和烤架什么都不在,就反应过来。 “原本和娘亲在这里烤羊腿,入夜了,我怕她冷,就让长云送她回房去了。我心情不怎么好,让他们把东西都收拾了,我在这里继续喝点。” 陆拾弋坐在火炉旁,拎起酒壶晃了晃,里面的桂花酒已经所剩无几。 “掌柜有什么烦心事吗?” 夏挽情双手撑着脸,眼皮子不住的往下耷拉,看着火炉发愣。 “有啊……皇甫锦不是看上你了吗……要是你真嫁过去了,以后还有谁可以帮我算账啊……” 陆拾弋听夏挽情醉言醉语,一时失笑。 “十一不敢高攀皇甫家。” 夏挽情一把拉过陆拾弋的衣领,带着酒味的鼻息都喷在陆拾弋脸上。 “什么意思?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