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牛魔王很识时务,他可不想因此蹲大牢,鼻孔里重重喷出两道气,转头就走。
走后却很抹不值,想他不参加就罢了,连比赛都不能看,真晦气。
恰逢这时,听见蜘蛛精有气无力地叫卖:“卖票卖票,头日上午,三灵石一张。”
牛魔王压根不知原价多少,听说有人卖,立刻停下脚步道:“给我来一张。”
蜘蛛精惊了,用看冤大头的眼神看牛魔王,心道:真有人买啊!
见此人气宇轩昂,穿戴不凡,又牛头大眼,一副愣样,想他是个凯子,便热情推销道:“这是首日上午的,还有下午跟次日的,第三日的也好,有邓陵门的炼器师,您还没看过炼器师比斗吧,这场可火了。”
其实牛魔王根本不认得种子选手,他这么说是对牛弹琴,可一块灵石两块灵石的,对外来客都是小钱,牛魔王旅游是不计成本的,他还高兴能买到票呢。
“统统来一张。”
……
不知不觉间,比赛第一日就到了,勾栏本是晚间营业,东华国有宋风,是一座不夜城,国人都是夜猫子,喜欢晚上出去找乐子。
寻常上午,瓦舍冷冷清清,勾栏更是一个人也没有。
今日却不同,瓦舍口的街道挤满了人,间或夹杂几匹灵兽,真是车如流水马如龙。
其中,最吸引人的,便是立在瓦舍之中的一面水镜,它紧贴勾栏,随施法者心动,水镜面上的场景也不断变动,偶尔停留在戏台上,偶尔定格在种子选手的脸上,更有时随机捕捉进场观众,镜头不断切换。
这大屏幕引得往来人驻足。
一开始还有人嘀咕:“这可是水镜之术?”
他们都不确定,没看过这么大范围的,且如何把水立在半空中?这真是技术难题。
水镜中的画面远比它本身吸引人,很快,人们的注意力集中在出场选手上。
“嚯,这不是呼延吗?”
“啊,没错,他是第一天比。”
“嘿,我那小老儿邻居也入了镜!”
留在门口的高长松很满意,他就猜大屏幕会造成轰动!
伴随敲锣打鼓声,最正中,也是最大的勾栏处传来一阵嘹亮的歌声,大屏幕也随之切换成献唱的路歧人。
路岐人指街头卖唱人,他们比酒楼唱小曲的地位低,高长松思忖着,第一位上台的肩负炒热气氛的重任,悠扬的小调不行,缠缠绵绵,不够火热,他特意请了一溜路岐人来表演,找了个声音浑厚的。
外头大荧幕外围了几圈人,小厮配合场内形式,一边敲锣打鼓一边扯着嗓子道:“天下第一武道会开赛了,今晨凌霄派呼延问雪、武当派王真一、大相国寺惠能汇聚于此,切磋武艺,场内外同步直播,欢迎来看。”
此时,勾栏所在的新封丘门大街被围得水泄不通,这种围已不是人挤人的围,高长松抬头,甚至看不见阳光。
翼族扇动他们华丽的翅膀,一部分本保持人形,被化作原型的挤来挤去。
段红尘就很看不惯身边的孔雀:“让让让让。”
占地面积太大,干扰其他观众。
还有些不讲武德的,低空盘旋,这下内场观众就不乐意了,合着我们买票你白嫖?
于是又派其他维持秩序的赶他们走。
在这样火热的气氛中,呼延问雪登场了。
观众的反响十分热烈,呼啦啦围到演武用的勾栏那,一时间,其他勾栏前空档不少。
魃宥建的是一家综合性娱乐设施,其中勾栏不止一座,先前就说过,勾栏是戏台并半圆形坐席的一种设施,有的大、有的小,这里林林总总有十几座。
主办方也有意让呼延问雪展示,不仅给他安排的台子是最大的,外围的水幕也给他一个大镜头。
白肤黑发白衣,又兼之剑眉星目,其人如剑。
他只站在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头一次见呼延问雪的都说不出话来。
一时间,呼延问雪的赔率又变高了,栏杆外喝彩声不断。
高长松摇头晃脑道:“哎,他的对手可太惨了。”
钟离珺跟着点评道:“那人已胆怯了。”
就像萤火虫在月光前,被照得一点亮光都不剩,呼延问雪没拿出真功夫就大获全胜。
这显然是人们想看见的,台下一片欢腾。
在欢呼的人群中,喘粗气的牛魔王格外显眼,高长松看他身披甲胄站在众人前,瞅了好几眼。
他心中嘀咕:这是牛魔王?不能吧,他得在火焰山吧?
哎,不成,这里的牛妖如此之多,也不能见谁都是牛魔王吧?
*
牛魔王看人在台上打斗,下面不断有人叫好,内心是很不服气的。
他觉得台上这些人都太弱,实力如此还能引起人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