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辰,这位是周家的小姐,周小姐,这是我孙子,瑾辰,之前在江州上学,刚刚回到江家。”
江老夫人互相给两人做介绍。
江瑾辰展露出恰到好处的疏离,绅士的点头:“周小姐。”
他的眼睛看人的时候很认真,但眼中却并未有分毫的情绪,随着尾音落下,淡淡的转移了视线,然而仅是那蜻蜓点水般的一眼,却在周韵如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周奶奶,我叫韵如,您叫我韵如便可,瑾辰哥哥,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江老夫人看了眼江瑾辰,周雅的悲剧在前,她不会逼迫瑾辰,只是小女孩家的心思……希望瑾辰能妥善处理,不至于伤了两家情分。
江瑾辰颔首:“韵如小姐随意。”
周韵如嘟着嘴巴,“瑾辰哥哥,你叫我韵如吧,小姐小姐的多生分啊。”
“韵如,不可放肆。”周兆辉走过来,先是向江老夫人问好,不动声色的将周韵如拉到身后,目光不咸不淡的落在江瑾辰身上。
“果然不愧是江老夫人的孙子,这一身俊容气质,颇有蘅小叔的风骨。”
虽是夸赞,语气却带着讽刺。
江家和周家的罅隙,由来已久,江老夫人也未在意,“周公子,瑾辰初到江州,人事不通,以后还劳烦您多多照应。”
他那么厉害,王家都整倒了,还用得着我照应吗?
心中讥讽,面上还不至于当场撕破脸,口是心非的说道:“老夫人说笑了,江少爷一表人才,以后恐怕还要他照应我呢。”
江老夫人笑笑,并未多言,在侍者的引领下,走进了大厅。
“哥,你干什么,说话夹枪带棒的,对老人一点也不尊重。”见江瑾辰走远了,周韵如甩开周兆辉的手,不满的说道。
“你这个死丫头,是不是忘了姑姑的冤屈?我跟你说,咱们跟江家势不两立,你最好把你的小心思给我收收。”
“上一辈的恩怨让上一辈去解决,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瑾辰哥哥是个好人,我不许你伤害他,不然你就不是我哥。”周韵如话落甩开周兆辉跑了进去。
周兆辉气的头疼,却又无可奈何。
江老夫人的到来,令今日的酒会越发隆重起来,大家纷纷问好,表达尊敬之意。
江老夫人在南州,是德高望重之辈,即使后来深居简出,亦不能磨灭她在南州人们心中的印象,且她修佛后,多次善心大发,多次在灾难后组织人力物力救援,善名远扬,就算不是江家老夫人的身份,也是一个令人尊敬的老人。
大家看到她身边的少年,不由得眼前一亮。
近日有传言江蘅的儿子回了江家,又恰逢王家出事,敏感的人已经嗅到了玄机。
看来江老夫人一直在韬光养晦,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是一鸣惊人。
再看这年轻人,风神如玉,俊容剑眉,长身玉立、矜贵优雅,好一个绝世独立的翩翩公子。
酒会之中女眷颇多,看到那姿容不凡的年轻男子,不可避免的动了心。
江老夫人当场宣布,根据公司董事会决定,江晁侵犯公司利益,被解除职务,赶出公司,并当众宣布江瑾辰为江氏集团继承人,虽然年轻,却颇具才干,在众位公司元老的帮助下,必定能治理好公司,将公司发扬光大。
整个大厅静的针落可闻,虽然预想到了这一幕,却没想到来的如此之快。
三天、仅仅三天的时间,整个南州就变了风向。
大家看向那个沉默的年轻人,他是否会是下一个江晁?将南州再次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没有人知道。
“嗒嗒嗒”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尖利刺耳的声音,打破了现场的沉寂。
有人认出走进来的女子,不由得失声惊呼:“是张秘书,她怎么会来?”
“江家这一次摈除了江晁,文先生扳倒了王家,看来这一切不是巧合,该说是这位老夫人姜还是老的辣呢,还是这位小少爷手段高超呢?三天时间便肃清了一切,小小年纪、不简单啊。”
在张秘书出现的这一刻,盘踞众人心头的很多疑问,便解开了。
小花啧了一声:“这女人上次还想杀我灭口,幸亏小姐您有先见之明,让叶枫跟着我,不然我可能回不来了。”
明镜坐在阴影之中,在纸醉金迷里,独得一方清净,她的手肘撑着沙发扶手,纤指落在眉峰,睫羽微垂,似在冥思,与这周遭的繁华格格不入。
小花很讨厌这个女人,据手中掌控的资料来看,这个女人就是姓文的小三,姓文的很聪明也很谨慎,生怕被敌人当作把柄毁了他的仕途,便搞了个金屋藏娇,此计可谓是一箭双雕,摘清了张秘书,又反将了对方一军。
可惜了文夫人了,被蒙在鼓中,还以为自己的丈夫对自己一心一意呢。
这种虚伪的狗男女,小花恨不得立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