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夫人气的不行,拨110的手都在抖。
刘岩海快步走上前一步,呵斥道:“你们简直胆大包天,拿我女儿当借口来满足你们的私欲,我女儿卧病在床,由得你们如此折腾吗?”
黑衣人笑着看向刘岩海:“刘先生,看来你这个父亲当的不太称职,连自己女儿是如何生病的都不知道,宠女看来真的只是人设了。”
“你……。”刘岩海被怼的脸色阵青阵白。
黑衣人再次看向高嘉:“高小姐,真要我告诉大家、刘小姐是如何卧病在床的吗?”
高嘉赶忙走出来,迫切的说道:“去……我去。”
“嘉儿……。”高大夫人担忧的问道。
高嘉咬了咬牙,“在场的所有人皆是见证,今日我跟着冉先生的手下离开,若之后我出现任何意外,冉先生就是第一嫌疑人,我相信冉先生绝对不会视律法如无物,草芥人命这样的事、更不符合冉先生高雅的人格。”
冉腾霄勾了勾唇,目露不屑。
高嘉指甲掐进掌心,抬头看向明镜的方向:“冉小姐刚才的话说的不错,善恶到头终有报,既作恶必遭报应,那我就跟他们走一趟,我相信冉小姐的为人。”
高嘉终于聪明了一回,如果她出事了,不仅冉腾霄,明镜辛辛苦苦维持的慈悲人设,就彻底崩塌了,她不信冉腾霄真敢对她怎么样。
但高嘉心底依旧七上八下的,她不敢赌,冉家都是一窝疯子,万一、万一……
摇了摇头,她不再去想,安抚好高大夫人,跟着黑衣人离开了。
高嘉离开后,现场死寂般的安静。
冉腾霄目光望向谁,谁就是一个激灵,生怕下一个被带走的就是自己。
冉腾霄说了,在江州他就是王法,谁还敢跟他对着干,除非脑子被门夹了。
刘岩海两股战战,尽量缩小存在感,但冉腾霄目光偏偏落在了他身上。
“蛇鼠一窝、草芥人命、狠狠的钉在耻辱柱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刚才刘先生对我的评价。”
刘岩海沉默。
现在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彻底的骑虎难下了。
为什么冉腾霄被警察带走了还能回来,前后不过半个小时,楼上的枪声也不是假的,明明那人……
刘岩海咬了咬牙,终于反应过来了。
这是一个圈套。
“啪”刘岩海一个巴掌甩在自己的脸上,这突然的举动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惊惧的望向刘岩海。
这滑跪的也太快了吧。
“冉先生、不霄爷,是我嘴贱,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小人这一次,从此以后给您当牛做马绝无二话……。”
这副谄媚的嘴脸跟刚才痛斥冉腾霄的嘴脸简直判若两人,在场所有人看的目瞪口呆。
手下搬来一把太师椅,就放在大厅的正中央,头顶就是璀璨的水晶吊灯。
冉腾霄走过去,从容的落座,手臂撑着太师椅的扶手,轻轻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垂落的眉眼有种惊心动魄的瑰艳。
然而若斧刻般的英挺鼻峰冷硬如刀,刀刀致命。
薄唇微勾,不屑而凉薄。
“骂我可以,骂明镜,不可以。”
刘岩海脸色煞白,拼命的回想,自己好像没有骂冉小姐。
可是他当众跳出来为难,听说冉腾霄特别护短,尤其这个小姑姑,冉腾霄必定不会饶了自己。
冉腾霄打了个响指:“送刘先生上路吧。”
上路这两个字一出来,所有人脖颈一凉,心底惊惧更深。
刘岩海面色惨白如纸,破罐子破摔破口大骂:“冉腾霄你作恶多端,早晚会遭报应的,你等着吧。”
冉腾霄挑了挑眉,冷笑了一声:“放心,你会比我先遭报应的。”
眼神一瞬间冷酷下来,挥了挥手指。
黑衣人走上前,捂住刘岩海的嘴,将人毫无尊严的拖了下去。
这下子,全场彻底失声了。
冉腾霄慢条斯理的转了转脖子,“下一个,自己乖乖站出来吧。”
姓杨的比谁躲的都快,却躲不过黑衣人的眼睛,被狼狈的揪了出来。
黑衣人附在冉腾霄耳边说了一句话,冉腾霄眯了眯眼,朝准对方心口踹了一脚,直将人踹的翻跟头滚了出去。
“你儿子沉迷赌博,欠了一屁股债,撂挑子跑人竟还敢欺辱高中生,这种渣滓、老子跺他一根指头算轻的,既然这么想你的儿子,就去牢里团聚吧。”
男人震惊的抬头,嘴巴哆哆嗦嗦:“你……你说什么?”
“原来你还不知道,哦,大概你儿子欠的赌债太多,为了明哲保身,已经跟你的儿子断绝了父子关系,你以为他失踪就安全了,殊不知他正在监狱里为自己赎罪。”
没有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