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敛眸,后退一步淡淡道“抱歉薄医生,家弟口不择言,乱开玩笑,希望您别放在心上。”
薄玉浔笑了笑“没事,童言无忌嘛。”
十六七了还童言无忌,不知道是讽刺还是夸奖。
薄玉浔看了眼腕表“时间还早,我请你喝杯咖啡吧。”
高嘉离开医院时,看到薄玉浔的背影,下意识一喜,就要上去打招呼,目光一转,看到他身边的女孩,脸色瞬间就变了。
她悄悄的跟在两人身后,看到两人进了一家咖啡馆,隔着玻璃窗看到两人相谈甚欢。
薄医生素来是冷静自持的,从没见他笑过,但他面对明镜时,却笑的那么温柔,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高嘉的眼。
“明镜……。”高嘉唇唇齿间碾碎这个名字,带着一股恨意。
夜风寒凉,檐下悬挂的灯笼飘飘摇摇,灯火明灭不定,斑驳摇晃的火光掠过院中的人影,平添几分萧瑟诡异。
“夫人。”周雪走过来,将一件大衣披在女人肩头。
女人的面前,是一颗半人高的枯树,树影于斑驳的灯火投映下,犹如一个鬼影,莫名让人心头发颤,后背发凉。
周雪垂下眸光,“薄玉浔一直待在医院,在晚上见了明镜,两人现在在一家咖啡馆相谈甚欢,至于谈了什么内容,暂时无从得知。”
“你觉得两人会谈些什么呢?”
“属下不敢妄言。”
薄玉浔在追查当年的事情,很可能已经有了眉目,而明镜,她跟夫人隔着血海深仇。
这样的两人聚在一起,能聊些什么呢,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
再说了,薄玉浔待在江州只为了躲钱市长吗?这个借口对别人有用,对于薄家人,却是有些贻笑大方了。
十个钱市长都不够给薄家提鞋的。
“你觉得明镜、真的是冉博文的女儿吗?”女人忽然轻轻的问了一句。
周雪愣了愣,“这……应该不会有假吧,冉腾霄亲自认证的,他跟祝家人可不一样。”
冉腾霄可不是祝家那群傻子,没那么容易被糊弄。
女人弯了弯唇,抬手轻轻抚摸着枯枝,温柔的神情犹如抚摸爱人的脸。
“不管她到底是谁,既然选择了站在我的对立面,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一声悠长的叹息消散在夜色中。
“真是可惜了,我明明那么欣赏你的。”
周雪垂眸不言,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女人转身,眸光比这寒冷的冬夜更阴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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