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厮杀,全国所有高手汇聚一堂,亚历山大啊,我也不求有什么好名次了,只要能平安活到最后就行。”赵蘅摸摸自己的头发,最近用脑过度,不知道头发还留不留得住。
赵蘅扭头瞥了眼走在身边的少女,“但是你嘛,我对你还是很信任的哈哈,肯定能进国家队。”
明镜问道:“这次江省的名单都有谁?”
赵蘅掰着手指头:“你和我、宋引章,谢真还有姓柳那丫头。”
当初在集训营,这个柳暮雪给人的印象可太深刻了,简直就是嚣张本嚣,跋扈本扈。
名单出来的时候,他看到柳暮雪这个名字就心道完了,这次京州之旅肯定不会顺畅。
“她跟你不对付,要是欺负你,还有我跟小宋给你撑腰,不过这个姓柳的嘛,我找我舅舅打听了一下,他经常在外跑,见多识广,柳仙镇一整个镇都是柳家的,这个大家族顽固不化,还保持着各种封建糟粕,冥顽不灵,很令政府头痛啊,而且他们根本无视法律,只遵守族规,因其子弟旁多,且都在社会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因此安然无恙的存活到现在,这个柳暮雪应该就是这个柳氏家族的人,怪不得能刁蛮成这样,柳氏一族的嘛,啧啧。”
明镜挑了挑眉:“是月辉造纸的柳家吗?”
“你也知道啊,没错,就是那个月辉造纸的柳家,月辉纸,纸如蝉翼,月下生辉,在古时候就是千金难求的珍品,一直是皇室御用,能用得起月辉纸的也是世家贵族,柳家就靠着月辉纸的生产工艺发家致富,传闻他们族人富的流油,但他们偏安一隅,也没人见过真假,总之这柳家哪把这项造纸工艺牢牢握在手里,一代传一代,之前沈先生做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时,亲自上门请求合作,你知道怎么着吗?被柳家的人拿扫帚赶出来了,这群愚蠢的蛮人,根本不知道拒绝了什么,就让他们带着他们的破纸烂在棺材里吧。”
赵蘅越说越气,沈舟去哪儿不是座上宾,带着友好的态度登门,结果被那样侮辱,对沈舟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初心在方寸、咫尺在匠心,不为名利所惑,一心一意只做手艺,即纯粹,又伟大。”
“你竟然还赞美他们?依我看,就是一群冥顽不化的老顽固,愚蠢的要死。”
明镜淡淡一笑:“佛家有云,双手合十,乃是将十万力量凝聚,制心一处,无事不成,现在这个浮躁功利的世界,缺少的,是一颗匠心,社会是一个大家,家族是一个小家,有人舍小家为大家,是为伟大,有人舍大家为小家,是为纯粹,立场不同,选择不同,结果亦不同,如果你是柳氏族长的儿子,自小耳熏目染,便不会再这样想了。”
赵蘅想了想:“你说的也有道理。”
“你有听过柳氏族人杀人放火、为非作歹的事情吗?”
赵蘅摇头。
“那就是了,这个世界不允许你特立独行,平庸才是最好的自保手段,一个流传百年的大家族,自然深谙这种社会规则,他们的族规,只会比法律更严苛。”
赵蘅也不笨,自然听懂了,“可是他们这样下去,早晚会与社会格格不入的,到时候要怎么办?”
明镜一边走一边说道:“他们就像拧成一股的绳子,思想已经根深蒂固,需要一个清醒的人来革故鼎新,不破不立,只是这个人的出现,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很难,我觉得这个柳暮雪,倒是很合适。”
明镜微微一笑。
“什么?柳暮雪?她跋扈成那样,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你让她去革新?开什么玩笑?”赵蘅不可思议道。
“观之表也,不见其本,人们往往只愿意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明镜笑着摇摇头。
赵蘅还想问问她,但看明镜不愿再多说,也不好意思再问了。
每次和明镜说话都能有启发,有不一样的思考角度,很新奇,也能开阔心胸,最起码听了明镜的话后,他再想起柳暮雪和柳氏家族,没有一开始那么愤恨了。
心胸也视野都开阔了不止一点点,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看事情不要只看表象,要透过表香看到本质,这就是佛家说的一切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赵蘅疑惑道。
明镜笑着摇摇头:“金刚经云:须菩提,发愿求证无上正等正觉,成就佛位的人,应当保持如是了知,如是见解,如是深信不疑和解析,而不要被外相和名词所束缚,被表象蒙蔽,只因眼中的真相只是我们眼中执着的真相而已,只有无任何分别之心而认知的世界才是识相的世界。”
赵蘅似懂非懂。
明镜看了他一眼,“你还是挺有慧根的。”
赵蘅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头发,“我我不当和尚的。”
明镜笑了笑,望着天边浮云,声音悠扬婉转,静静飘荡在天地间:“千山共一月,万户尽皆春,千山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
边笑边说边远走,赵蘅怔在原地,望着那道潇洒飘逸的背影,唇角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