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不快活,不为那只死鸡,而是戏迷纯粹送错了人。戏迷想恶心傅云亭心尖上的人,她这个明媒正娶的大房又不是。 蒲希冉点了点头,对她的好意心领了。 心底却觉这场集会十分无聊,她往后再不会来了。有这功夫,莫不如在家里看看书、多给夫君缝制两套长衫、且她还有一出戏词想写。 若作得出来,往后夫君也能多一台新戏,拿去跟其他角儿打擂台。 她虽比不过沈家班里专业的笔杆子,但她作词,夫君唱,夫唱妇随,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而不是跟这些人,在这里磨洋工。 今儿听她们讲荤段子,明日就是四九城深宅大院、家长里短的闲事; 今儿哪个丫鬟引诱了少爷,明儿哪个姨太太卷钱跑了,后儿继子与小妈私通……无聊得紧。 她一直庆幸没嫁给傅云亭,就是厌恶极了这些是非与口舌。 眼见输了一溜光,蒲希冉才后知后觉,自己并未带那许多银钱。 却也不是赖账的人,虽没多少,可也肉疼。 “能否让我写了欠条,明儿差小厮送来?” 二太太看出了她的不情愿,心下也觉有趣,按理说,沈老板拔下根汗毛,比许多掌柜的大腿都粗。娶个小媳妇儿,却像极了貔恘。 拿她打趣道:“赖账可不成,若没钱,我也不要了。以身相许吧,今儿陪我睡觉,咱一笔勾销!” 二太太笑得浪荡,蒲希冉有几分窘迫。 其实她强走,却也没人敢深留,只闹得不愉快,不值当。 “以前还不知道您好女色,难不成是男女通吃?” 正当她左右踯躅之际,抬头,就见门口一熟悉身影。 下一刻,是傅云亭走过来,将几张银钱,搁在了二太太面前的牌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