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2 / 3)

亲。我与他们早老死不相往来了。”蒲修臻指尖轻敲桌面,句句肺腑,都是为着两个人着想。

只沈林轩等不及了,想开口说:‘不用您传话了,我自己去跟她说。’

可毕竟这年月,思想还没开放到,不经过家眷,私自定终身。

他是孤儿,不懂这些,但他懂得不能欺负喜欢的人。

还是将这股子冲动咽了回去。

其实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二小姐会答应,全凭荷尔蒙作祟。

她虽频繁撩拨他,可谁又知道,那是她的偏爱,还是她生性花心。

是她的暗示,还是他自作多情,想多了。

沈林轩发觉,以前学戏时,一天被师傅抽八遍,凳子腿都打折了一根,也没此刻胡思乱想煎熬。

顾愉缓缓开口,同夫君商议:“沈先生家太远了,你们又不是打小相识,不知根知底。只怕小妹远嫁过去受苦,受了委屈,都没个商量的人。”

沈林轩对无关紧要的人,一向没有明显的好恶。

可对面前这个女人,却克制不住厌恶。

小肚鸡肠,眼里不容人也就算了,还这么爱记仇。

自己替二小姐说两句话,对她微微侧目,她就记仇至此。

又不善待冉冉,又不放她嫁人,是怕这人肉沙包和出气筒跑了么。

“我有个选房堂姐就是这样,远嫁后,还以为丈夫会因她牺牲而珍惜、弥补。结果因着娘家离得远,没人替她撑腰。堂姐夫一开始出去沾花惹草,后面更是拳脚相加。想要休书不得,好容易才登报离婚。”顾愉继续说道。

沈林轩听她在这夸夸其谈,有病乱投医,很想说,大不了自己可以做上门女婿,只要蒲家招婿。

只想到蒲家这个状况,父亲在世,却不认儿女,他再进来,算怎么回事。

蒲修臻对妻子的好言相劝,倒是没太多反应。

既没认可,也没否定,只是静静听着,时不时皱眉深思。

沈林轩不便久留,早早地收拾自己东西,准备告辞了。

明明没住几日,跟蒲兄的友谊也没到那种程度,离开前,却是恋恋不舍。

理智告诉他,不能叨扰女眷。

感性还是占了上风,让他不由控制地,轻车熟路地往蒲希冉的院子里走了一趟。

没瞧见她人,也不急。

从前一向恃才自傲,头一遭脸皮变厚了,只要不被撵出去,非得见她一面不可。

终于等到从屋里出来的小丫鬟,瞧见沈先生直勾勾地站在那儿,倒是被吓了一跳。

“我还以为大白天见鬼了,沈先生您怎么站得这么直,一动不动。”

沈林轩吓人一跳,却没有一丝自觉。

依旧纹丝不动地站在那,好像在戏班被老师傅罚站的学徒,不,是蒲小姐的信徒。

“您是要找我家小姐?怎不叫人通传一声,就在这巴巴等着。”小丫鬟在心底腹诽,这沈老板看着挺机灵的,也不像那等憨憨傻傻的痴汉。

“我怕打扰她睡觉。蒲兄说,她身上不大爽利,现在好些了么?”沈林轩问。

小丫鬟想拿他打趣一句‘还不是您给治坏了’,顾念着身份,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只说:“您等下,我进去通传一声,您直接问她吧。”

蒲希冉出来的不算快,倒是也没故意叫他等。

头发烫成弯弯,蓬松地绕在耳侧,别有一番味道。身上依旧是那套洋裙,看见他时,先主动笑了笑。

“有时没跟你打招呼,是怕打扰到你。你的戏好,怕是戏迷听不够。总得先将他们喂饱了。”

想起从前去听傅云亭唱戏时,常常贴一场戏两个时辰,散场后,应付勋贵二世祖就得四个时辰。哪怕不喝酒,在酒楼一坐就坐到半夜。

更有甚至,有段时日流行一件事,能让傅老板出面,在哪个商贾的酒桌上坐坐,陪着说两句话,喝盏茶,都是天大的牌面,能让那商贾身资坐地起价。

若是请不到傅老板,会让人质疑他的人脉,也没人敢跟他做生意。

她对沈林轩不熟悉,不知他惯于任性妄为。

“不想喂饱他们,倒是想被你喂饱,你手艺很好。其实我也会煮饭,以后让你也尝尝我的手艺。”他走近了些,看她眼睛倒是不红了,眼角却依旧带着泪痕。

开口询问道:“身体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哪儿那么娇弱?北方姑娘扛摔打,又不是扬州瘦马。都是能陪着将军白手起家,打天下的。而不是等着将军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