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直到稳稳看了他一眼,便坚定了要像从前许多次那样,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晚些时候,家宴设在了前堂花厅。 蒲修臻跟妻子分坐两侧,将主位给了沈林轩,蒲希冉则乖巧坐在哥哥旁边。 同他交头接耳:“哥,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神仙朋友,沈先生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不是西洋画,而是中式水墨画。 蒲修臻刚想说,自己狐朋狗友多了,傅云亭就不像从画上走下来的人?还是古代宫廷画。 不过话到嘴边,硬生生咽了回去。 招呼着沈林轩吃东西:“原本想叫小厨娘做沪上食物,又觉你一年四季都能吃着,不如换换口味,尝尝我们四九城地道的美食。就是不知你能不能吃得惯。” “客随主便,我没长那么矫情的胃。”沈林轩笑笑,以茶代酒,敬了主人一杯。 “我这成天忙得跟个陀螺似的,想带你到处玩玩,也没得工夫。得亏你帮我照顾我小妹,大恩不言谢,以后结草衔环,定效犬马之劳。”蒲修臻说得夸张,作势就要作揖。 “举手之劳,照顾多久都成。”沈林轩说话时,已经努力在克制了,余光还是不可控制地往蒲希冉身上瞄去。 不忘跟他打趣:“也别以后了,就现在。明儿我贴《鼎盛春秋》,你给我来二路。” 蒲修臻笑得见牙不见眼,没故弄玄虚,而是一口回绝了: “上回有个军政府的神棍,要捧一小角儿,给我十套大宅子,我都没松口给怹来二路。沈老板,我捧您,回头我给你拉胡琴,伺候你一回。” 两个人相谈甚欢,从《文昭关》说到了北平梨园行。 中途,蒲希冉碰了碰兄长的手臂,不知羞地嗫喏道:“哥,不知沈老板有没有娶妻。” 要是能跟了他,有钱没婆母磋磨,未尝不能平平淡淡度过余生。 嫂子不容她,这年月女子不能出去单独支门立户。 嫁出去,也可解眼前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