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嫂子这边,趁机跟她缓和一下关系;还是视作不见,静默走开,免得越掺和,人家吵得越凶,保不齐嫂子还会误会自己拉偏仗……之间纠结。 就被迫听了墙角。 尤其听见两个人提起傅云亭,后知后觉沈林轩发疯的缘由。 那一瞬间,久违的遗失已久的自卑,重拾起来,似乎明白了过来。 蒲修臻推开门,见她站在院子里,那副失神落寞目光,将他一颗心也是搅和得乱七八糟。 开口没好气道:“在这蹲着干嘛?给我看门?你现在出息了,还跑出去上工了,看把你能的。” 顾愉也是走出来,宽容了她听自己小夫妻俩墙角,挽着她的手臂,与她一并走在长亭下。 亲热道:“走,去看看小厨房做好了没,咱们边喝茶边等。” 蒲希冉头一遭拒绝了她的善意,不是针对她,只是难受。 “嫂子,你也猜到他为什么不快了。” 她觉得胸闷,又自嘲,原来早就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被困在中间,看不清。 “是。妹夫可能是……看见你从前跟傅云亭在客栈过夜的事了。不过你别难过,这不是你的错。是他没有度量。”顾愉自然帮着自家人说话,不会给她制造内耗。 蒲希冉一句也听不进去,脸上似阴雨天,要哭不哭。 “做错事的是我,为什么还要指责对方。他若不在意我,也不会为此事难受,可也不会娶我了。” “谁没点过去?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那男人成亲前,逛勾栏院,相好多得很。成亲后收心了,还一堆人夸呢。怎么男女互换,差距就这么大?”顾愉与她一并进了茶亭,拉着她的手坐下。 替她打抱不平:“他要是受得了,就翻篇。受不了,就和离。这么拖着,互相折磨,算什么男人。” “他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蒲希冉终于明白,他不是有了二心,而是为了气自己,才收了个小徒弟。 怪她后知后觉,没好好哄他。 “嫂子,我想回去。” 她对他思念成疾,想立即见到他,亲亲抱抱举高高。 跟他说她有多爱他,叫他以后也好好爱自己。 “急什么?还差这顿饭?我今儿请了客人,你就这么走了,不是不给我面子?”顾愉难得开口叫她帮着做些什么,蒲希冉即便心乱如麻,还是安稳坐了回去。 蒲修臻进门时,蒲希冉抬头,看见他身边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是她的梦,也应该只待在梦里。 这会儿明明醒了,为何还摆脱不了这梦魇。 蒲希冉腾地一下站起身来,若非顾愉挡在那儿,不能将她推走,她会立即离开这里。 “对不起,你要是不想看见我,我走。”傅云亭在她面前,永远低上半个头。 无论过去多少岁月,对她的宠溺与纵容,都如同刻在基因里一般。 “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再不见面,你说了多少次了?”蒲希冉很快陷入绝望,抄起桌上的茶杯便砸了过去。 倒不是手下留情,傅云亭也不曾躲,可她做不到百发百中,茶杯擦着他肩头而过,落在地上,碎了。 “是我不要脸。”傅云亭说。 “你为什么不去死?我上回怎么没把你捅死?”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 “你去找刀,这次我自己动手,绝不让你失望。”傅云亭哄着她,从不呛着她。 蒲希冉清醒过来后,不再无理取闹,任由泪水肆意: “不是你脸皮厚,是我生来卑贱,没皮没脸,没羞没臊,我不配有人爱我,不配有家。” 她没了力气,重新跌坐在座位上。 蒲修臻没叫傅云亭走,虚虚拦了他一下,将他让到了座位上,在自己身边。 “你说你想见她,又不敢,怂得跟个老娘们似的,我给你邀来了,你跑什么?” 蒲希冉瞪了哥哥一眼,想看哥哥是不是要将自己推入深渊。 沈林轩如今一身的病,她实不想再气他半分了。 不为自己考虑分毫,都是想着他:“傅云亭,如果我今日嫁给了你,你亲戚安排你跟旧爱见面,我会怎样想?” “我没有旧爱,我的旧爱就是你,新欢也是你,我的整个世界都是你。若沈林轩对你好,我这辈子可以稀里糊涂地过去。可他对你不好,我每日都在忧心离婚,恨不能立即带你走。”傅云亭不由控制地说了一堆,蒲希冉没有一丝感动,只觉他在放屁。 “傅云亭,我早晚会遭报应。我跟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