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镇初中三个年级加起来共有六百多名学生。
对比其他镇来说,已经算是学生较多的学校了。
何雨柱在镇上附近的小旅馆,其实也不是旅馆,相当于是镇上人住的民宅,租了一个房间。
“大姐,你家孩子也在白鸽初中读书吗?”娄晓娥问。
“妹子,我家孩子读不起书,读到小学就没有学了,跟着他爸去田里做事了。”
娄晓娥久在京城居住,甚少看见有孩子是因为读不起书而辍学的,一般都是考不上高中了,然后才回到家中,无头无脑地混日子。
“那真是可惜了。”
娄晓娥感慨的说。
“妹子,有什么可惜的呀,咱们乡下人,以前连字儿都不认识,现在孩子们可以认字儿了,这就比我们强多了。”
“不过在学校读书确实太花钱了,就咱们镇上,能读到初中的孩子,他们家里都是咬着牙供上去的,他们要是考不上高中,那才叫可惜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觉悟,不是什么事儿可以强求的,生活的重担上,也许多一分重量,一个家庭就可能垮掉了。
娄晓娥与在家里缝补衣服的大姐闲聊了两句。
一大早就去学校打探消息的何雨柱没有得到一个好消息,不过他也被初中的老师们友善地接待了,因为何雨水在学校里做得确实不错。
而何雨柱是直接表明了自己是何雨水的哥哥,收了雨水的信以后,才过来探望的。
“没见雨水呀,你们没碰上面吗?”娄晓娥疑惑地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无奈地坐下:“我去问了雨水在哪,得知到她已经和队伍去乡下做家访了,镇上跟乡下的路不好走,所以得三天后才能回学校,可气的是那男的也跟着去了,我就担心问题就出现在这几天。”
一时间也没有头绪。
老师们组队下去家访,所走的地方是不确定,因为学生名单上的家庭地址真的很分散。
所以要何雨柱去乡下跟着找,那是不现实的。
走上前来的娄晓娥却安慰何雨柱,小声地说:“你也要相信雨水能坚持住最后的底线,当初你教雨水的道理会有作用的,我们在这边瞎担心无任何意义。”
何雨柱哪能不知道这个道理:“幸好不只是两个人,他们学校去了六个人,都是下放到镇上的知识分子,这种情况之下,他们也不会出现不可预料的情况。”
“你这样想就对了。”娄晓娥又说:“其实我们这些天,也能四处问问那男子的真实情况,也许是你保护妹妹的心思太重,这才把人都想得太坏了。”
“我还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觉,特别是这封信中的描述,实在让人害怕。”何雨柱其实是先入为主,但有时候直觉就是非常奇怪的一个事情,你说它不准的时候,它又非常得准。
娄晓娥转头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白鸽镇南边。
一片荒凉的山丘下。
一队民警拿着工具在四处探挖。
“凌队,我们都在这挖了一个星期了,这么大一片的荒地,怎么可能有线索呢?”
凌超又被民警们问了这个问题。
“辛苦大家了,这次的案子,我们刑警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线索,只有找到死者,我们才能找到嫌疑人。”
凌超也在努力地寻找,因为时间的原因,大家都很难识别出已经被翻新过的土层。
“凌队,其实人口失踪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咱们这边消息堵塞,一些人走出去以后,也同样再也没回来过,而且还是好多个读书特别好的人,去了城里,十几年都不会给家里来个音信,再加上乡下的家中,各家孩子都多,就更加没有人在意了。”
凌超正是通过调查此处的失踪人口登记的档案,才和在京城的案子联系起来,这也是他作为刑警得到的经验。
“我当然知道这些情况了,你们想找到失踪的人也确实不容易,不过我认为未来我们肯定会有更多的方法来避免这些让人难受的事情发生。”凌超鼓励道:“同志们,再加把劲,受害者的尸体必然就在这个区域,咱们要是放弃了,他们遭受的冤屈就永远不会解开了。”
大家多了一点儿干劲。
太阳慢慢要下山了。
一位老民警蹲下身子,很仔细地看着自己翻出了土,土中夹杂着一些衣服的碎渣,从这一点上,老民警觉得有些突破了。
“凌队,我好像发现一些东西了。”
终于有进展了吗?
凌超立刻走到老民警处,然后翻开底下的土,又找到了一片布料。
“这是京城才会卖的料子,老哥,我们找到了。”
凌超大声喊道:“同志们,确定区域了,咱们就在这一片往下挖,挖的时候要注意听和感受反馈的响声。”
“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