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商量得差不多了。

也会把此事掩盖在家里，不会跟秦淮茹多表现出一点儿情况来。

第二天。

秦淮茹又早早地起来，看了眼儿子和女儿，然后穿戴好衣服，去赶第一趟公交。

急急忙忙地赶时间让秦淮茹形成了习惯，这样的日子她没有觉得有多苦，反而在听完刘岚的话以后，她觉得自己像是找到了人生的意义一样，终于有一件事可以让她做得好好的，为公司贡献一些力量。

秦淮茹出了门。

贾张氏本来是想早起跟踪秦淮茹的，可是她这人没有形成早起的习惯，心里也没有太当一回事，所以一下子睡过头了，再起来早就看不到秦淮茹的身影了。

“没办法，我直接去厂子里问，肯定能问到一些线索的。”

贾张氏不太甘心，所以跟儿子说了她的第一步计划。

贾旭明一个人在家不好照看孩子们，他也不想照看孩子，一听见他们的哭声，他就觉得整个世界充满着聒噪，让他的心特别的烦躁和冲动。

“妈，你得早点回来，不然我一个人也不好弄。”

贾张氏点头说：“你放心，几步路的事，一来一去要不了一个多小时。”

红星轧钢厂的氛围改变了许多，以前丰自强在的时候，大多数人的精神是绷着的，特别怕被巡查员说是偷懒，然后工资上出现扣罚的情况。

可换了厂长以后，首先是一部分人被辞掉，车间以前的两台机械损坏到不能重新使用的地步，所以又有许多工人被调配了。

厂子的产量不出意外的降低了。

工人们都知道这种情况，但是这新来的厂长，向上面领导汇报的时候，那就直接在产值数据上作假，反正往倍数上加就是。

奇怪的是没有领导会来厂子里实际考察一下，他们都相信了汇报上来的产值，明明厂子越来越差，得到的奖章和荣誉却越来越多。

更让工人们难受的是工资的普遍下调，变得更少不说，新调换的巡查员那是什么都能管，似乎他们的工作就是用尽一切合乎规则的方法去扣掉工人们的工资。

现在的制度下，真有工人辛辛苦苦地干了一天，最后没赚到一天的工钱，还会倒欠厂子工钱。

工人们也申诉过。

然后新厂长一句话就怼回去：不想干的人赶紧滚蛋，我这国营的厂子，招工人进来那是分分钟的事，你们自己可得知足了，要是想工资能拿得稳稳的，一个个按照厂子的规定和目标，完成了以后，那工资自然就发到大家的手中。

所以工人们就在暗地里骂厂长是新地主，是以后他们有了能力以后，一定要打倒的对象。

时代变动也没几年了，到时候这个厂长真没有被调走，基本上就是被抓起来狠狠修理的一类了。

资本家的习性，工人们中有点见识的都这么认为。

贾张氏趴在门口说：“我得进去找我媳妇，她叫秦淮茹，你让我进去。”

“我们厂子里没有人叫秦淮茹，你找错了，去其他的厂子里问吧。”

“我进去找一下才行，厂子里那么多人，我媳妇又是个普通员工，你肯定不知道啊！”贾张氏不相信地说，她伸长了自己脖子，表示自己特别想要进去：“我是个老家伙，我老头子，儿子都是这厂子里的老员工，所以我也算是这里的熟人，进去不会闹事的。”

贾张氏最后还是被拦在了外面，因为厂子里确确实实没有人叫秦淮茹，那保卫科的人肯定不能随便地放贾张氏进去呀。

“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贾张氏骂骂咧咧地走了，但是她心里已经确定秦淮茹不在红星轧钢厂了。

回到家。

贾张氏生气地给贾旭明说完这些事。

贾旭明愤怒起来，手不停地摩挲着棍子：“换了新厂长，那整个风气都变化了，他们这是卸磨杀驴，这么快就把我的功劳给忘记了，真是太让人生气了。”

贾张氏也是一样不顺气地说：“厂子就那样，我已经散气了，当初我去厂子里闹得那么狠，你看他们有没有给咱们家多赔付一点钱，简直就是黑心烂肝。”

“妈，你再说一说秦淮茹的事，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贾旭明还知道什么是重点。

贾张氏眉毛挑起来，模样变得有趣起来：“她还真没有继续在厂子里做事了，那她还对我们藏着这件事，每天还在外面忙来忙去，这不是给我们演戏吧。”

“气死我了，秦淮茹肯定有情况，妈，你要帮我把她现在做什么事一定要弄得清清楚楚，不然我的心里呀，完全不能放开。”贾旭明敲打着棍子，脸色越来越狰狞。

贾张氏对贾旭明这副表情已经习惯了，反正一直是贾旭明在一边干生气。

贾张氏笑着说：“你放心儿子，有妈出手，绝对会让秦淮茹原形毕露，她要是敢做出对不起我们贾家的事，我定不让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