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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连将武器收回系统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神飘忽。

清汉女来到石牧床前，瞥了一眼还在昏迷但因为刘春及时救助没有死亡的许文年，并没把他当回事。

她开口问石牧：“你已经快死了，怎么不直接找我要赐福？”

石牧轻笑一声，有气无力：“不想继续当宠物……”

清汉女一挑眉没说话。

大约是知道自己快死了，所以说话也变得诚实了很多，虽然不太好听，有违逆清汉女的意思，但是这样会让她觉得更有意思。

趁着自己高兴，清汉女一挥手就送了他寿命。

随着法咒生效，石牧也变得越来越年轻，背脊挺直，赘皮消失，整个人变得光滑和鲜活。

这来得太快，石牧根本没来得及思考一切就结束了。

他看着自己已经没有皱纹的手，忽然觉得喉咙堵住了什么，说不出话，他好久才回过神来，眼里已经有不可思议和万幸的眼泪：“你、你为什么？”

清汉女却反而觉得石牧奇怪，她双手抱胸偏头看他，不解：“我不是答应过你吗？”

‘只要你做得好，我就延长你的寿命。’

‘只要死亡人数超过一半，我就替你们推荐，成为阴阳副本。’

这是清汉女答应过石牧的，也许石牧没有信，只当这是最后的希望一直努力着，但对清汉女来说，承诺是很重要的。

就算她现在很生气，也会实现石牧的愿望。

而石牧现在的心情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明明是支配者与被支配者的关系，但现在，清汉女好像变成了神，他成了信徒。

他都没来得及适应新长出来的腿脚，一下子跪在地上，十分恭敬诚恳地跪拜行礼：“谢谢。”

清汉女微微蹙眉，不去看石牧，她其实很不喜欢这种感觉，除了因为时间的流逝，她开始觉得这种阶级制度才有的东西有点中二以外，她很不愿意在人类的心里变成很好的存在。

她是带着怨恨要杀死人类的鬼怪，怎么可能和人类好好相处。

只是因为石牧和子安要拥有阴阳副本了，他们会变成同伴了，所以才出手相助的。

清汉女从始至终都不愿意相信是自己纠缠石牧这么多年，害他从未有一天平安日而产生的类似于‘朋友’的情感。

从她愿意帮忙开始，她就不是把石牧当成玩具在看待。

而旁边装晕的许文年心里暗自嘀咕，他好像真的知道了不少要命的信息呢。

忽然，清汉女踹了他一脚，冷声：“听得差不多了吧，醒醒。”

她这一脚不算轻，许文年嘶了一声捂着肚子睁开眼睛：“小公主下手也太重了，我可是刚死里逃生。”

清汉女哼了一声，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发现许文年还活着的时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了。

和当初玩石牧不同，许文年是会反抗她的。

宠物反抗自己要怎么办？当然是驯服了，死了算什么，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并没觉得许文年有多重要。

而听到许文年叫清汉女小公主的石牧下意识往后一缩，捂着嘴睁大眼睛。

天呐，他听到什么了？什么什么？

小公主吗？

这不得被大卸八块啊？

他一副吃了大瓜的表情。

这个表情实在是太明显了，导致清汉女想不看见都难，她睨过去：“喂，眼神收一收，怎么变年轻了之后属性也恢复了吗？”

石牧尴尬地轻咳两声，幽幽地挪开眼。

他年轻的时候的确是很喜欢八卦的，就像是村头坐在椅子上嗑瓜子的老大爷老太太，谁家结婚谁家生小孩他都知道。

也是因为石牧太喜欢八卦，才知道得越来越多，不知不觉就NO.1了。

许文年想要撑着墙站起身，无奈他现在没有任何体力，只能当个任人宰割的鱼肉，等待小公主发落。

然而清汉女现在根本不想理他，她还沉浸在这家伙有嫌疑骗自己死了的不高兴中，一心只想着等子安和安娜把外面的都解决掉。

顺带在脑子里和系统谈了起来。

【副本审核达标，怪物等级足够，申请将布莱尔疗养院收容】

系统没有立刻做出回应，而是问她：【第一个侵蚀的要是消失，玩家区被毁灭的进度就会变慢，你真的确定？不想看这些家伙死在自己的欲望里还死不承认过错了？】

这件事清汉女难得听系统提起，也很默契地不去深究对方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