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历筝挂了电话,叼着烟,唉声叹气的回头看着惨叫声络绎不绝的仓库。
大话,撂出去了。
可到底咋样才能住进唐行的心尖尖儿呢?
她是完全没有头绪。
木头唐,她真的好恨。
简直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都不进!
她是想和唐行先拉近距离,从朋友当起,然后才慢慢把朋友变成男朋友。
唐行却直接把她当兄弟了,她也真是日了他妈的狗了。
寂寞的香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当历筝的脚边已经扔了十几个烟屁股的时候,仓库里的惨叫声,终于停了。
历筝刚拍拍屁股站起来,仓库里又传来了更凄厉的,更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历筝:“…………”
她招招手:“去给唐助理送杯水,忙活了这么半天,他也该渴了。”
保镖眼睛都瞪大了:“筝姐,您跟我开什么玩笑?十八层地狱都比不上那里边,您让我进去送水。呵,是我傻?还是您精?”
历筝点点头:“那成,我现在进去看看情况,等会儿唐行收不住,就你过去劝——”
她话还没说完,保镖副队长就一溜烟的跑远了:“快快快!给我瓶矿泉水!”caset
有人劝他:“副队长,疯了?这时候进去?就这么想不开?再说了,咱们车上也没水啊。”
副队长:“你小子懂个屁!赶紧的,没有水,酒肯定有吧。别藏了,之前你丢的那瓶酒就是我偷喝的。”
趁着副队长开门进仓库给唐行送温暖的空挡,历筝躲在门边偷偷往里边瞄了一眼……
历筝:“还行啊!就是被揍的血肉模糊了一点,也不至于对标人间地狱吧。”
顶头上司喊历筝为筝姐,于是这群保镖都跟着喊她筝姐。
保镖:“筝姐,您不知道,这才是刚开始,唐助理顶多就是活动活动筋骨,做个热身运动。您瞧着吧,这还早着呢,天不亮就不算完。”
历筝:“……那咱们就在这儿喂一晚上蚊子?”
保镖:“害,大冬天的哪儿来的蚊子啊。那什么,您要是困了,就去车上睡一会儿。”
历筝:“我这能睡得着觉?我心得多大——哎,是不是有段时间没听见铭滢的声音了?”
保镖抬头看了看时间:“将近两个钟头了,也该没声儿了。”
那群瘾君子各个都吸的上
。头,哪儿还懂什么分寸啊。
更别提让他们怜香惜玉了。
都是一群野兽,按照本能行事罢了。
这么长的时间,铭滢差不多也该废了。
活着,肯定是活着的。
就是半死不活吧。
还不如死了呢。
历筝又摸了根烟,保镖狗腿的帮她把烟点燃,她吐了口烟圈:“同是女人,我有点不忍心。”caset
保镖:“筝姐您要是不忍心的话,我就上去给铭滢一个痛快,反正她受的罪也不少了——”
历筝:“所以,我肯定得帮铭滢报仇。”
保镖:“?????”
历筝抬头看了一眼二层的窗户:“那些瘾君子,一个也别放过。”
保镖沉默了片刻,才竖起大拇指:“筝姐可真是大善人!”
筝大善人,最是心软,见不得穷苦人。
所以方圆十里内,不允许出现一个穷苦人,都给筝大善人赶走!
善,太善了。
历筝:“还成吧,一般小善。”
保镖还想跟她贫嘴两句,副队长走了过来,贴着仓库的门只探出一颗头:“筝姐,唐助理喊你进去。他有话跟你说。”
历筝疯狂摇头:“就说我睡了!”
她接受唐行的全部,不代表她愿意亲眼见证唐行的全部!
这两者的区别可大了去了!
副队长挤眼睛:“筝姐,里边情况还行。”
历筝:“…………”
她夹着烟放在鼻尖儿底下,试图用烟味来覆盖仓库里浓郁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
她虽然不至于是死人坑里爬出来的,但她是正儿八经上过战场的人。
死人什么的,她也没少见。
可这样浓郁的血腥味儿,连她都有点受不住。
喉咙稍微有点不舒服。
唐行已经脱掉了白衬衣,连皮鞋也脱了,光着膀子只穿着袜子,带着拳击套在打沙袋。
历筝在他面前站定,唐行看到她,咧嘴一笑:“筝姐也来活动活动?”
历筝:“不了,唐助理要跟我说什么?听完我就走。”
唐行停下来,伸出两只手,保镖副队长狗腿儿的帮他把拳击套摘下来。
唐行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