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格，下意识看了她一眼。 季南看出他们眼神中尚未完全成型的恐惧。 那可是‘它’啊，人类的公敌。 所有在里世界中出声的人类都是沐浴在对‘它’的恐惧中张大的。 人类与人类之间也会产生憎恶，但若将层面上升到整个物种，这点恶意就显得有些可笑了。 ‘它’是毁灭整个人类的存在，最泯灭人性的资本家也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另一个医生说：“必须要找到叛徒，否则医院的大门绝对不会敞开。” 说罢，他们齐齐开口： “找到叛徒，杀了她。” 意味不言而喻。 “如何证明你们说的都是真话？” 还没将脑子彻底抛弃的柳陌白决定先问清楚。 “你怀疑我们？”一个医生很震惊，仿佛柳陌白做了十恶不赦的坏事，“你为什么要怀疑我们？” “明明我们都是人类。”第二个医生说。 “明明我们给你们留下了那么多线索。”第三个医生。 “明明我们救过你们。”第四个。 “我们为你们做了那么多。”第五个。 一套五连下来，彻底绑架了近距离接触过季南第二人格的柒怀淼和胡妄。 听到‘它’竟然附身到了自己身边，柒怀淼吓得牙齿都在打颤，她回忆起那双充满诡异与疯狂的黑色眼睛，不想起来还好，她现在连看都不敢看季南了。 不过她必须说出来，柒怀淼想。 她得证明自己的勇气，她得拯救所有人，她要让他们擦亮眼睛看清楚。 不能让恶魔留在身边。 即使是被‘它’盯上也要说出来。 “是你吧，季南。”柒怀淼说，“‘它’就是你身体里的第二人格。” “我赞成。”胡妄附和，就算他没见过第二人格，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到柒怀淼那边，“第二人格也只是人格，而那种眼神根本不是人类能露出来的。” 柳陌白已经向季南亮出了剑。 他依旧不知道医生说的话是真是假，但事关‘它’，柳陌白不能放松。 面对质问，季南丝毫不慌，“我早就说过，不要太相信医生，他们根本不是所谓的人类灵魂。” “实话告诉你们，我在进入‘核’所在的空间后将它打伤，再出来时这些所谓的医生就会对我发起攻击。我当时没有完整的结论，说了你们也不会听，只能先瞒着你们。” 她冷笑。 “结果竟然被恶人先告状了。假如他们真的是人类灵魂，我所做的一切不应该是对他们有好处的吗？” 其实季南如此费力解释根本就不是为了说服柒怀淼和胡妄。 而是为了让柳陌白保持中立。 他们三个本来就是同队，且其中被怀疑的只有自己，季南当然不会异想天开地让他站到自己身边。 但只要他不插手，剩下的不都是自己说的算吗？只要不做太过分的事，他不会说什么。 这样她就有机会做一些小动作了。 而经过自己的一番话后，柳陌白站定不动，只要没进攻对季南来说就是最大的成功。 “知道他们为什么挑拨离间吗？因为他们太弱了，对付不了两个S级探索者，所以他们博取你们的信任，再像现在这样将团队分裂，逐一击破。” “说真的，我相信你，我真的相信你，季南。” 柒怀淼说。 “但我不相信的是第二人格，你连自己的第二人格做了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能知道那第二人格到底是不是‘它’呢？” “我说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