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回去后,诡计多端、各怀鬼胎的三人哄骗着温郁接受了他们的脱敏治疗,四人一本正经地一起制定了一个简单的治疗安排。
睡前开始,周一跟谢俞白睡,周三跟陆时泽睡,周五跟裴璟睡,其他时间独自休息适应。
温郁一般都是让999变成人陪他睡的,但是这样无法缓解渴肤症,只能做个心理安慰,因为999本质上还是电子机械。
跟室友睡的话,他好像也不是很排斥,感觉会很舒服的样子。
反正室友已经知道他有病了,就算他做了过分的事,也可以理解的吧。
周一他跟谢俞白都有早课,大四时搬到了校本部,教室就在宿舍下面,两个人总是结伴同行。
温郁上课挺认真的,也不玩手机。
能学一点是一点,每个世界学点东西,回到现实世界他就可以开挂变成大佬了。
谢俞白静不下心来,想到今晚要和温郁睡在一起,就亢/奋得不行。
平日里超级嫌弃的1.2m宽宿舍小床现在看来简直不要太棒,那样他就可以跟小郁紧密贴合了。
另外两个人也要跟小郁睡,他们一定会忍不住狠狠欺负小郁吧?他必须要让小郁舒/服,不能粗/鲁莽/撞,一切以小郁的感受为重,他要让小郁把他跟他们区别开来,变得更加地依赖他。
他没心思上课,不停地查着脱敏治疗相关的资料,却顺着网页翻到了好多网站上的耽美同人文。
看得他脸红心跳,咳了咳把手机关了。
偏头一看,温郁正撑着下巴看着老师跟屏幕,侧脸精致好看得能直接截成画报,睫毛长密而自然卷翘,乌黑的瞳仁像玻璃珠一样清透。
老师完全就是照着ppt念的,小郁也不嫌无聊。
他跟温郁都是经济学专业的,成绩都在专业前5%,但是小郁说过没有继续读研的打算。
问他以后想干嘛,他也总是模糊带过。
*
晚上十点了。
该开始脱敏治疗了。
温郁洗完了澡,这次他穿了睡衣才出来的,是莫兰迪灰的两件套,凉感面料柔软光滑,领口开到锁骨下,五粒扣子随意扣了中间三粒。
谢俞白也洗完了,动作轻柔地给温郁吹着头发:“去我床上,还是去你床上?”
“你床上。”温郁还没去室友们的床上睡过呢。
南方蚊子多,四个人都有带蚊帐的床帘,他都没观察过他们的床铺是什么样子的。
“好。”
一切准备就绪,两人都躺上了床,温郁怀里还抱着自己常用的抱枕。
谢俞白的床帘是深蓝色的,床单跟被子是蓝色渐变淡蓝的,墙壁上有一盏冷白的小壁灯,除了一个枕头外没有多余的东西,看起来简洁又干净。
另外两个室友知道要发生什么,安静地上床睡觉,但没有拉床帘,裴璟只默默关了宿舍灯。
谢俞
白的壁灯亮着,两人叠抱的剪影清晰地打在床帘上。
温郁在里边,谢俞白在外边,两人都侧躺着。
靠着墙的那面更有安全感,温郁曲着腿,整个人都被谢俞白纳入怀里。
“唔,谢俞白,嗯,我自己解开。”
温郁软软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在昏暗安静的宿舍里额外清晰,另外两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能够想象到小郁宝宝羞怯可怜的样子。
谢俞白把温郁的抱枕放到一边,薄唇贴到了温郁的耳朵:“我要开始……治疗了。”
假正经的治疗二字让谢俞白有种罪恶感。
温郁单薄的脊背抵着谢俞白宽厚坚实的胸膛,只觉得很舒服,他乖软地嗯了一声,抓起谢俞白的手放到了自己白软的杜/子上。
谢俞白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比想象中还要柔软一万倍。
要命。
完全遵循着本能,去体会更多。
他感受着温热细腻的触感,弓着背,滚烫的呼吸洒在温郁颈侧,弄得温郁浑身颤栗。
“呜……”
温郁小声呜咽着,让谢俞白想起家里那只蓝眼睛粉肉垫的雪白布偶猫。
平时总是待在猫爬架上,漂亮又矜贵地揣着爪爪不给人摸,但是一把它按地上撸肚皮,它又不反抗,懵懵地扭着身子举着粉爪喵喵喵。
但小郁的手感比猫猫好了一万倍不止,声音也比猫猫好听,娇娇软软绵绵沙沙的。
沉言是冰冷恶劣的,谢俞白是温暖轻柔的。
但是流程是一致的。
甚至更彻底。
“有效果吗?”
温郁的脑袋已经晕乎乎的了,无法好好回答,只迷糊地说出了感受:“好舒/服。”
陆时泽把头按在枕头里,烦闷地想戴上耳机,又犯贱地忍不住一听再听。
折磨死人了。
谢俞白把温郁的话当成了对自己的嘉奖,小郁舒/服他就舒/服:“那就好。”
就这样相拥而眠,就很好。
温郁整个人包裹在谢俞白温柔的气息里,又得到了足够的爱抚,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好像浮在空中,陷在棉花糖一样柔软的云朵上。
他转过身,埋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