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4)

入幕之臣 山有青木 3536 字 7个月前

。”

“难道不是?”沈随风反问。

冯乐真:“还真不是,这些人平日出入达官显贵家,本宫就是再大意,也不敢先一步告知他们,他们之所以来得这样及时,是因为阿叶骑马一路疾驰,先马车一步回到京中找寻大夫。”

“这样说来,倒是我想多了,”沈随风靠在椅子上,眼神肆意散漫,“那殿下也太不小心了,还未听我说明因由,便问我何时猜到的,与不打自招何异。”

“本就没打算瞒你。”冯乐真微笑。

沈随风微微一怔,渐渐意识到不妙:“你什么意……”

“殿下。”秦婉快步走进来,看到沈随风后当即噤声。

“无妨,沈先生是自己人。”冯乐真缓缓

开口。

沈随风闻言,右眼皮跳了一下。

冯乐真都认证他是自己人了,秦婉便也没了顾忌:“庆王妃昨夜惊惧过度,去了。”

沈随风听到熟悉的名字,抬眸看了秦婉一眼。

“那杯酒她喝了吗?”冯乐真平静地问。

秦婉摇了摇头。

“可惜了那样的佳酿。”冯乐真垂下眼眸。

秦婉:“殿下,皇上昨夜带来的太医还在前院候着,今早又派了两个太医来。”

“那就让他们一起候着。”

秦婉:“皇上三番两次示好,若再拒绝下去,只怕不好收场。”

“他哪是示好,”冯乐真绞了手帕,轻轻给傅知弦擦脸,“分明是担心本宫的大夫能力不够,治不好知弦的伤。”

沈随风眼皮又跳一下,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也是,如今最盼着傅大人醒来的,也就是皇上了,”秦婉若有所思,“只要傅大人醒了,亲口否认荷花宴上那些事端,那我们先前搜寻来的人证物证,都做不得数了,毕竟再多证据,也抵不过他这个受害者一句话,而荷花宴陷害一事做不得数,即便有庆王妃的口供在,皇上依然能全身而退。”

毕竟这些事都是一环套一环,看似严谨,实则脆弱,一旦其中一环断开,那便是全盘崩坏。

“所以他在中秋宫宴之前,绝不可以醒来。”手帕抚过傅知弦的眉眼,仿佛留下一丝水色,冯乐真的手顿了顿,动作愈发和缓。

秦婉闻言叹气:“这种事哪里控制得了。”

“怎么控制不了,我们不是有沈先生吗?”冯乐真温柔看向假睡的沈随风。

沈随风在听到冯乐真说傅知弦在中秋宫宴之前不能醒的时候,就已经预感不妙,此刻听到自己的名字,终于有种头顶悬刀落下的滋味。

但他继续装睡。

秦婉也看了沈随风一眼:“沈先生医术高明,这种事自然信手拈来,但问题是那些太医怎么办?殿下拒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拒得多了只怕皇上要起疑的。”

皇上如今明知被污蔑也没怀疑自家殿下,一是因为以庆王妃的性子,的确做得出为了保住自己拖一国之君下水的蠢事,二是因为知道傅大人在殿下心中的分量,知道她绝不会拿傅大人的性命冒险。

但如果殿下一直拒绝太医问诊,皇上只怕要怀疑傅大人的伤是谁所为了,一旦他有所怀疑,势必要加以反击。虽说她们也准备了各种应对之策,但世上之事哪能算无遗漏,所以如今最好的结果,便是皇上在中秋宫宴之前,认定此事是庆王妃犯蠢,不再细细调查。

冯乐真也知道不能总拒绝,于是颔首道:“那便让他们过来诊治。”

“可宫里的太医,个个医术绝佳……”秦婉皱眉。

冯乐真不悦:“你是怀疑沈先生医术比不过他们,无法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做手脚?”

“太医们到底学富五车,见识也广泛……”秦婉继续迟疑。

冯乐

真冷笑一声:“那又如何,沈先生出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沈随风听不下去了,只能睁开眼睛:“激将法对在下无用,殿下还是省省……”

“要多少钱?”冯乐真打断。

沈随风气笑了:“分文不取,也不帮忙。”

“沈先生当真不念多日相处的情分?”冯乐真反问。

“说到情分……”沈随风沉吟片刻,“在下倒是想起来了,先前不是还欠了殿下一个人情?就拿那个抵数如何。”

这倒是划算,比出钱强。秦婉立刻看向冯乐真。

冯乐真:“不行。”

沈随风眯起长眸,与她对视片刻后道:“那在下只能……”

“本宫打算用那个人情,要沈先生赤着身子去长街上跑个三五圈,怎能轻易浪费在这种小事上。”冯乐真温和道。

沈随风:“……”

短暂的沉默后,冯乐真又问:“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如何?”

“敬瑜节刚过,街上热闹得很,有沈先生助兴,是咱们京都百姓之福。”秦婉顶着一张严肃脸接话。

沈随风咬了咬牙,直直盯着冯乐真:“殿下费那么多力气替我寻来古著,总不会只是为了看我当街出丑吧?”

“本来不是,但现在可以是。”冯乐真觉得不能把气氛闹得太僵,于是露出和善的微笑。

沈随风被她的微笑气得深吸一口气:“一万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