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出城时不需要特殊照顾,自然也不会
成为拖累。
但这种话在心里想想就好,让他直接告诉冯乐真……他没有勇气。
见他已经打定主意,冯乐真没有再说话,两人沉默地吃完早饭,闻歌便牵着马要离开了。
“你……”临到分别,闻歌有许多话想说,可对上冯乐真的视线,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冯乐真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眼眸里泛起笑意:“这么纠结做什么,你不是很快就回来了么。”
闻歌目光闪躲:“嗯……嗯,很快就回来了。”
“你去吧,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冯乐真看着他的眼睛说。
闻歌无声与她对视,眼圈突然红了:“你要不是……该多好。”
“不是什么?”冯乐真没有听清。
闻歌胡乱摇了摇头:“没、没事。”
“赶紧走吧,犹犹豫豫的做什么。”冯乐真再次催促。
闻歌答应一声,牵着马朝外走去,冯乐真面色平静,待他离开后便要关起大门,结果门在关上的刹那,一只手突然探进来,强行制止了房门。
“你胡闹什么,”冯乐真看到他被门夹得泛红的手,顿时皱起眉头,“你怎么能……”
话没说完,闻歌突然抱紧她,咬着她的唇胡乱地亲了起来。
他的吻真是没什么章法,像小狗一般又啃又咬,闹得人心烦,又心软。冯乐真被他咬得疼了,蹙着眉头抚上他的脸。
这一下好似给小狗拴上了链子,闻歌突然慢了下来,挑着她的唇齿细细研磨,似在品尝一道美味,又仿佛在记住她的味道。
一个绵长的吻结束,两个人的唇上都挂了伤,晶亮的水痕下是点点血丝,过于鲜亮的色彩烧得人眼睛生疼。
“我真的走了。”闻歌定定看着她的唇。
冯乐真没有言语,却在他转身的刹那,突然拽住了他的袖子。
感觉到袖子上传来的拉扯感,闻歌心脏狠狠一疼,到底还是拨开她的手,义无反顾地离开了。冯乐真看着他骑马远去,眼底那一点水痕渐渐褪去,只剩下深沉的黑与白。
闻歌一路疾驰,腰腹上早已痊愈的伤口在匆忙的赶路下隐隐作痛,他却不敢停下歇息一时片刻,只因为他必须赶在长公主府那群人的晚膳前进城,才能实施接下来一系列的计划。
时间紧迫,其实他今早不该回来,可一想到今日之后,可能再也不会相见,他又觉得……总该给她做最后一顿饭吧,没法正常道别,至少该让她吃一顿饱饭,毕竟这顿饭之后她等不着自己,还不知要饿上多久,才会明白他不会再回去的事实。
那条鲫鱼是他赶回来后在集市上买的,是卖鱼的摊子上最新鲜的一条,本来别人已经买下,但他花重金又买了回来。带回来后处理干净,宽油大火地两面煎透,再用热水熬出奶白的汤,是他这段时间以来做得最好的一道菜,只可惜她吃得不多。
骏马飞驰,三月的风吹在脸上,还有些凉意,但更多的是春日的温柔。他在一马平川的官道上飞奔
,不敢去想自己离开后,冯乐真要独自在那个院子里坐上多久,才肯重新回到营关,更不敢想她在知道真相后,又会如何想他。
“驾!()”
闻歌腰间的铃铛胡乱作响,双手几l乎被粗糙的缰绳勒出血来,终于在天黑之前进了营关城。
当把药下到饭菜里,又看着那些人将饭菜吃下,他才猛地松一口气,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看月亮。
一刻钟后,牢房门口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他在暗中窥视一眼,确定人都倒下后也没有立刻上前,而是故意弄出一点动静,想看看那些人的反应。
没有反应,是真的昏过去了,其中一个就是冯乐真身边伺候的那个婢女。闻歌默默松了口气,在黑暗中摸索着走到牢房门口。
月光下,几l个值守的侍卫倒在地上人事不知,闻歌双眸眯起,下意识从怀中抽出匕首,想在他们醒来之前解决他们,以防止有意外发生。
可当匕首在月光的照亮下折射出寒光,刺得他眼睛一疼,他突然想起那个还在小村庄里等他的姑娘……这个阿叶与她似乎是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同一般,如果他杀了她的人,也不知她会是何种心情。
一冒出这个想法,他那点不该有的恻隐之心便爆发了,于是沉默片刻后还是收起了匕首,摸黑进了牢房之中。
他在来之前,便已经踩点多次,只是关于牢房却一次也没进过,所以只能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步步为营,终于找到了被关在最后一间牢房的伙伴们。
因为上次就被身形相似的人骗了,他这次还特意观察了一下,确定真是自己人后才压低声音道:宇哥。?()”
被唤的人猛地抬头,看到是他后眼睛一亮,身上的锁链也因此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他的动静吵醒了其他人,一看到是闻歌,有多愁善感些的直接哭了出来,闻歌怕他们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