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2 / 5)

入幕之臣 山有青木 3752 字 6个月前

顿了一下:“你今日怎么没跟着殿下?”

“殿下在书房,我跟着她做什么?”阿叶不解。

沈随风愣了愣神:“殿下今日没出门?”

“没有啊,她今天不打算出门……”阿叶话没说完,便看到沈随风朝着书房去了,她看着他轻松的步伐,突然觉得沈先生应该挺想殿下的。

奇怪了,这俩人两个月前便已经彻底搬到一屋去了,每天都会见面,有什么可想的?

沈随风不知阿叶疑问,只是心情愉快地进了书房,冯乐真正拿着笔一脸专注地看着桌子上的云纸,听到门开的声音便问:“醒了?”

“殿下怎么知道是我?”沈随风问。

冯乐真勾唇:“整个长公主府,也就你一人敢不敲门就进了。”

沈随风失笑,走过来后看到纸上写了两个字,他微微一顿,问:“这是何意?”

“本宫给云纸取的新名,你觉得如何?”冯乐真问。

沈随风看着上面那两个字,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冯乐真迟迟等不到答应,一抬头便看到他还在盯着字看。

“生气了?”冯乐真失笑。

沈随风扬眉:“殿下这么做,自有殿下的道理,我哪里敢生气。”

冯乐真笑得更开心,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不过是为了成事,莫委屈。”

沈随风也笑了,揽着她的腰又亲了回去。

冯乐真与他笑闹许久,终于眼眸含春地问:“你觉得这两字如何?”

“不知,但若这两字是冲我来的,只怕我骨头都要酥了。”沈随风说着,惩罚似的在她唇上咬了一下。

冯乐真眼底笑意更深,任他去了。

转眼又是小一个月,京都城的百姓都换上单薄夏衫了,营关才勉强有了些热意。

从营关到京都,中间不止隔了一段漫长的路途,还隔了延迟的四季。

傅知弦一身酒气,在侍卫的搀扶下上了马车,车帘阖上的刹那,醉意朦胧的双眼变得清醒,后背也挺直了。

正是夜晚最热闹的时候,灯笼与月亮形成的光影不断涌入车窗,将他的脸照得明灭不定。

马车一路畅通回了府到傅家,一直等在门口的大伯连忙迎上来:“知弦,你回来了,怎么又喝这么多酒,你如今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就算要应酬,也得注意节制……”

傅知弦忽略他的絮叨,径直往前走。

“知弦,知弦你听我说,”大伯急匆匆跟上,“你弟弟他真不是故意的,就是被他那几个玩伴撺掇,才会言语上戏弄一下那个姑娘,谁知道那姑娘竟然直接跳了湖,一个花楼出身的女人,还演起三贞九烈了……”

傅知弦突然停下脚步,大伯险些撞上他。

“大伯似乎忘了,我也是花楼出身的女人所生。”一双含情的桃花眼难得透出几分温和。

大伯愣了愣,突然急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忘了……”

傅知弦笑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弟弟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当真?”大伯有些忐忑。

傅知弦颔首:“到底是一脉同出的兄弟,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好,好好……”大伯终于松一口气,“知弦,你是个懂事的,你一直是个懂事的,大伯明白的。”

“时候不早了,大伯去歇着吧。”

傅知弦目送他离开,眼底那点温情刹那间褪去,只剩一片冷漠的淡然。

“大人,傅琮当日羞辱那姑娘时,言语间还提到了早已过世的先夫人,您当真要救他?”一直隐在暗处的侍卫低声问。

“救,当然要救,”傅知弦神色淡淡,“堂兄弟一场,至少要保他个全尸。”

“卑职明白。”

微风拂动,连空气都透着一丝燥热,傅知弦酒意渐渐涌出,平白生出一股烦躁。

他独行于傅家百年的深宅,身影孤寂又清冷。

走了许久

,终于走到了自己的别院,一进门,便看到院中石桌上,摆了一个用红绸系了绳结的檀木盒子。

明明是个再寻常不过的盒子,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绳结,上头甚至没有什么字样,也没有可以表明送东西之人身份的物件,可他在看到之后,却仍是缓慢地停下了脚步。

心底的烦躁如潮水一般褪去,一丝隐秘的欣喜油然而生,他静站许久,叫来守在院中的暗卫。

“营关送来的?”他问。

暗卫:“回大人,正是。”

傅知弦轻笑一声,整个人都如同活过来一般。

又长一岁的傅大人难得失了分寸,如黄毛小儿一般急匆匆来到桌前,然而等双手伸向盒子时,又生出一分情怯。

僵站许久,他到底还是拉开了绳子,屏住呼吸将盒子打开——

里头没有任意一件他送给她的东西。

还好,她没有将他送过的东西退回来。傅知弦顿时松了口气,双手撑着桌子勉强在石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