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悄无声息朝着护卫使了个眼色,凌厉的攻势一涌而上袭向了顾文渊。 “铛铛铛”的冰刃碰撞声响起,顾文渊一夫当关地挡下了所有攻击,与之缠斗了起来。 鲜血洒满了院落,顾浦哲的看着身手敏捷,攻势凌厉的顾文渊,眼里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光。 “快,快拿下他,生死勿论。”眼看着顾文渊就要突破包围了,崔氏一着急就将话喊了出声。 顾浦哲沉着眸看了崔氏一眼,目光沉沉地看着奋战的顾文渊,“文渊,你就此罢手,为父可将此事揭过不提。” “休想。”顾文渊抬剑划破了身侧护卫的颈脖,鲜血洒在了他脸庞上,看着顾浦哲的目光藏着冰萃。 也正是这一眼,顾浦哲狠下了决心,“拿下他,无须留手。” 随着话落下,暗处多出了几道身影,他们出手,招招致命。 时间越长,顾文渊抵挡得越是艰难,失神间,寒光刺向了他的胸口。 “顾文渊,躲开。” “铛”的一声,一旁的宁景安掷出的剑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宁初闯过人群,来到了顾文渊身侧,“你怎么样了?” “顾大人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府院内对自己的儿子动起手来,也毫不留情。”宁景安不慌不忙地轻笑着。 顾浦哲看着无端出现的兄妹二人,眼眸暗沉了两分,“深夜闯入顾府,这就是宁家的教养?” “区区失礼之举又怎敌得过顾大人的弑子之举呢!”宁景安面不改色地对峙着,“古人言虎毒不食子,看来也有例外。” “这是顾家的家事,宁三公子贸然插手,这是不把我们顾家放在眼里吗?”崔氏厉声呵斥着。 宁初寒冰般的视线投向崔氏和顾浦哲,冷声接话,“什么时候,尔等有资格对朝廷命官动手了,别忘了阿渊是朝廷亲封的正五品定远将军,顾大人、顾夫人是要知法犯法吗?” 崔氏眯着眼打量着紧靠在一起的两人,眼角扬起,“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宁小姐不顾名誉,深夜闯入顾家,这又是为的那般,莫不是你与大公子有染。” “你住口。”顾文渊暴起,举着剑朝她指去,“崔氏你休得胡言乱语。” “你们可瞧见了,顾家的大公子就是这么对待主母。”。崔氏嗤笑道,“宁小姐,宁三公子还要维护这等不孝不悌之人吗?” “不孝不悌?”宁初拉下顾文渊的手,将人护住,朝着崔氏看去,“敢问夫人是生了阿渊,还是教养过阿渊,你既无生母之名,又无教养之恩,哪来的脸面充当阿渊的长辈,平日里敬你两分,便真当自己是碟子菜了。” “宁小姐,还请谨言慎行。”顾浦哲不满地盯着宁初,这等离经叛道的女子难怪会教得顾文渊移了性情。 “谨言慎行!”宁初想起方才看到的那一幕,对这位顾家主全无好感,“阿渊就是过于谨言慎行了,才由得顾家主折辱欺凌。” 宁初冷冷地怼着两人,“说来顾家主与尊夫人也不遑多让,明面上那么的满口仁义,暗地里行事却虚伪至极。对于阿渊和先夫人的遭遇,顾大人真的不知情吗?” 顾浦哲面不改色地接过话,“这只是宁小姐的猜测而已,无凭无证的话,宁小姐还是少说为上。” “是啊,死无对证。”宁初笑得讽刺,顾浦哲这幅表情,很难说他是不知情的,更恰当的说,这件事情上他是默许的。 想到这里,宁初就觉得犯恶心。 顾浦哲朝着二人下达逐客令,“说到底这是我顾家的事情,只要他一日姓顾,我这个父亲就有权管教他。宁小姐、宁三公子,本官劝你们一句,休要多管闲事。” “生而不养,养而不教,父亲这两个字,顾大人恐怕担当不起。”宁初拉着顾文渊无声地安抚着,“今日阿渊,我必须带走。” 顾浦哲眼眸微眯,盯着宁初几人看了一会儿,眼色深沉了几分,“既然你们执意要掺和了,就休怪本官无情了,来人,全都拿下,死伤无论。” “我看谁敢!”一道凌厉的呵斥声传来,老国公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眼中。 “外祖父。” “老国公!” 几人纷纷惊呼出声了。 顾浦哲看见老国公的身影,瞳孔微缩,随后恭敬地朝着对方行礼,“岳丈大人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