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安,士农工商,由来已久,你若是蹉跎了大好岁月去从了商,日后再想入仕途就难了。”宁致远循循善诱着。 宁泽安目光坚定地看着宁致远,“儿子还是想试一试。”末了他又道,“儿子知道父亲是为我着想,可儿子有自知之明,做不来文人中的翘楚。妹妹有句话说得很对,虽不能做文人中的翘楚,但可以做商人中的魁首。 父亲放心,儿子不会因为经商而放弃科举的,无论如何,科举儿子都会参加的,至于名次...儿子尽力即可。” 宁致远倒是有些意外宁泽安会有这样的考虑,他沉吟道,“你既有此决心,那就去做吧,父亲还有一事要叮嘱你。” “父亲请说。” 宁致远道,“世家心思否侧,屡屡忤逆圣意,你此番从商,首要任务是摸清楚谢家的根据点和来往的商群,然后一一取而代之。 你只管放手去做,人脉财力这方面,父亲和殿下会派人帮助你的。” 宁泽安有些诧异,“陛下这是要对世家动手了吗?” “世家皇室迟早有这么一战的。”宁致远细细叮嘱着宁泽安,“你既然不愿走仕途一道,那就转入民间,做殿下的耳目。” “儿子明白了。” 正事谈完了,宁致远又问起了儿子的私事,“你母亲说你想求娶安济堂的宋姑娘?” “是的父亲。”提到婚事,宁泽安紧张又期盼。 “宋家家世清白,倒也还算可行,你既然想娶,那就娶吧,你也老大不小了,成了亲就该成熟稳重些,做事更该三思而后行,明日我会让你母亲找人上门提亲的。” 宁泽安听得这话,嘴角不由自主地,咧开了,朝着宁致远感恩万分,“多谢父亲成全饿,儿子、儿子日后一定好好学习,好好办事。” “没什么事你就退下吧。”宁致远叮嘱道,“回去好好想想怎么把事情办好。” “儿子知道了,儿子告退。”宁泽安兴奋之至地离开了书房,迫不及待地找人分享这份喜悦。 相比起宁府父慈子孝,顾府此时倒是显得拔张相对了。 “你说什么?不娶?”顾浦哲啪的一巴掌拍在了案桌上,竖目相对,“谁给你胆子忤逆我,别忘了你姓的是顾,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桩婚事已经定下了,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顾文渊笔直地跪在书房内,面无表情地看着顾浦哲,“无论如何,王家小姐我都不会娶的,父亲若执意如此,儿子也可以不姓顾的。” “你休要威胁我。”顾浦哲唰地站了起来指着顾文渊呵斥道,“你读的书就是让你这么忤逆父母的吗?” “父亲,儿子恕难从命。”顾文渊坚持己见。 顾浦哲冷冷地看着他,“我顾家的主母只会是王家女,你好好想清楚吧。”这是顾浦哲下达的最后通牒。 顾文渊朝着顾浦哲磕了三个响头,缓缓起身,“婚儿子不会成,顾家嫡长子儿子也能不做,父亲保重,文渊就此告别。” “顾文渊,你今日胆敢跨出这个房门,日后顾家就没有你位置了。”顾浦哲面无表情地警告着。 顾文渊步伐一顿,随后毫不犹豫地跨了出去。身后传来噼里啪啦的碎裂声,顾文渊带着易文头也不回地朝雍国公府而去。 “表公子回来的。”管家热络地将人迎了进去,视线扫了眼他身后拿着行礼的易文,面不改色地道,“老国公若是知道你回来了,定然十分高兴。” “外祖父在哪儿?”顾文渊问道。 管家回话,“这会儿在林亭小榭处垂钓,二公子也在,表公子要过去吗?” “我自己去找外祖父,时叔不用管我,忙自个的事即可。” 时管家闻言也不客套,额首道,“那行,表公子自个去,我带易文去收拾房间。” 顾文渊点了点头,转身就走,时管家则是拉着易文去了解情况,寻常时候表公子不会一言不发就回雍国公府的,肯定是在顾家发生了什么,才会突然回来。 顾文渊沿着走廊来到了小榭,老国公与傅德昉正在安静地钓着鱼。 顾文渊缓缓地朝他们的方向而去。 傅德昉听到脚步声回了头,见到顾文渊的刹那有些意外,“阿渊来了。” 老国公听了声也跟着回了头,“阿渊,来来来,和外祖父一块儿钓钓鱼。” “外祖父、二表哥。”顾文渊虽没说什么,可眼里却不自觉地,流出了丝委屈。 傅德昉察觉到异样,搁下了手中的鱼竿,起身站到了顾文渊面前,“这是怎么了?可是顾家给委屈你受了。” 顾文渊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