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过谦,宁县君可是陛下都开口称赞过的巾帼不让须眉。”淑妃脸上的欣赏之色不似作假,这番操作倒是叫宁初有些迷糊了。 这时,凤仪宫的女官出来打断了几人的对话,“奴婢见过诸位,皇后娘娘有请宁县君、宁夫人。” 宁初朝着淑妃福身,“皇后娘娘相请,淑妃娘娘,魏王妃,臣女失陪了。” “正好,本宫也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一起吧。”淑妃泰然自若地安排着,不容置疑地走在了前面,宁初和江氏相视一眼,默不作声地跟上了步伐。 淑妃虽表现得毫无恶意,可魏王与太子本就是敌对关系,身为魏王生母的淑妃,又岂会例外。宁初暗暗地提起了警惕。 凤仪宫很近,不过几息的功夫就到了。 踏入凤仪宫殿门时,殿内顿时安静了起来,十几双的眼睛刷刷地落到了四人身上。 宁初明显地感受到了皇后娘娘瞳孔微怔,隐晦地在她和淑妃身上打转的视线。 “臣妾/儿媳给皇后娘娘请安。” “臣女/臣妇给皇后娘娘请安。” “免礼。”皇后娘娘道,“淑妃今儿个倒是得空来凤仪宫了。” 淑妃倩笑连连,“太子平灾归来,臣妾又怎能不来祝贺一番,还望皇后娘娘莫嫌弃臣妾沾光才是。” “淑妃说笑了,落座吧。”皇后不咸不淡地打发着人。 淑妃语气亲昵地看向一旁的宁初,“宁县君,宁夫人,可要随本宫一道?” “君臣有别,臣女不敢僭越。”宁初不卑不亢地回话,她似乎摸到了淑妃的用意了。 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淑妃都在刻意地亲近自己,为的是什么呢? 当皇后的视线再次落到宁初身上时,她已经有了答案了。 淑妃此举究竟是不满宁家靠拢太子,还是想借自己向皇后示威,以此间隔宁家的皇后,让彼此落下嫌隙。 “宁县君尊礼守规,倒是个知进退的孩子,莫站着了,都落座吧。”皇后话里话外都有意帮宁初解围,一旁的宫婢亦上前引领着两人落座。 这一桩小插曲就这么轻轻地掀过去了。 宁初落座后,魏王妃举起茶杯遥遥敬她,“宁县君一介女儿之身,不畏艰难奔赴西北,救助百姓,这番魄力和胸怀,本王妃自愧不如;宁县君,本王妃敬你一杯,以此感谢宁县君为西北百姓所做的一切。” “魏王妃过誉了,西北之所以能快速平复灾情,一是殿下身先士卒,运筹帷幄;二是大夫们不畏生死,日以夜继的救治,三是将士们生死置之度外,维持秩序,这才有了西北今日的局面。比起她们,宁初区区微薄之力,不敢居功。” “果真如皇后娘娘所言,是个识大体的孩子。”雍国公夫人笑意晏晏地看着宁初,“居功而不自傲,身处险境而自强不息,刚柔并济,果然是虎父无犬女啊用。” “国公夫人过誉了,这孩子年轻气盛,臣妇与夫君也时而头疼得很。”江氏一答一问地接着话,倒是将话题巧妙地转移到自己身上了。 “你这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雍国公夫人埋汰道,“这么好的姑娘宁夫人还要埋汰着,不若予了我做女儿去。” “什么好的你都要往府里扒拉,也不怕宁大人连夜上门找国公爷算账了。”皇后浅笑连连地调侃着,对雍国公夫人的亲近之意不言而喻。 “何必做女儿呢?国公夫人的嫡次子不是还未定亲吗?以本宫看,国公夫人若是真有意,不妨直接上门提亲去。”淑妃还颇为兴致地道,“这郎才女貌的,本宫也乐意做这个媒人。” “淑妃有这闲心操心别家的事儿,倒不如关心关心魏王,这都成亲将近一年了,也没给皇室添个喜讯。”皇后毫不客气道,“若这宫中喜庆事儿多了,陛下心情一好说不得就痊愈了,依本宫看,魏王身侧还是少了些伺候的。“ 说罢,皇后不容置喧地朝着一旁的女官道,“锦绣,宫宴后就挑几个姿容上佳的女子赐予魏王,顺道告知魏王,子嗣大事,不可马虎。” 顾玉婉手里的茶杯一下子跌到在桌面上,脸色苍白,眉目微红。 淑妃见状脸色一下子沉了起来,将火气尽数发泄在顾玉婉身上吗,沉声斥责,“多大的人了还这般毛手毛脚的,难怪连王爷也伺候不好,倒劳累了皇后娘娘操心。” 淑妃一通的指桑骂槐,倒是惹其了皇后的火,当即责问道,“魏王妃这是对本宫不满吗?” “儿媳、儿媳不敢。”顾玉婉低下了头颅,袖摆下的五指聚拢成拳,忍气吞声,“儿媳谨遵皇后娘娘旨意。” 皇后语气冷漠,不为所动,“身为魏王妃,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