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下,继续前进。” “是将军。”明达招呼一声,百来人哗啦啦地再次上了坐骑,朝着前面的山奔疾而去。 夜色渐浓,白雾掩盖了前面的路。 “吁。”明达调动马头朝着顾文渊而来,“将军雾气太大了,不能再走了。” 顾文渊看了眼四周,丛林茂密,四周朦朦胧胧地看不清,便道,“寻个空旷点的地方扎营。” “是将军。” 又走了半刻钟左右,遇到了条小溪,小溪的对面的树林,后面是斜坡,易守难攻的地形,顾文渊这才下令就地扎营。 宁初下马的第一时间就去扶着顾文渊,他掌心的剑痕已经开始愈合了,可腰间的伤却反反复复,难以痊愈。 “又流血了。”宁初眉头皱得紧紧的,眼里的担忧难以掩盖。 顾文渊面不改色地哄道,“我没事,别担心。”顾文渊抬手揉着宁初的眉头,说着话分散宁初的注意力,“你去找宋老大夫拿点药,给我重新包扎一下,还有三天就到燕京了,到时候我一定好好养伤。” “嗯。”宁初清楚现在的条件根本不允许顾文渊停下来休息,她只能尽量地减少顾文渊的顾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宁初松开顾文渊的手,起身朝宋老先生的方向而去。 “宋老先生,喝些温水歇歇。”明三体贴地将水囊递过去,然后又打开包裹,从里面取出干粮,削了根木叉,架在火山烤热。 “宋老先生。”宁初过来时,宋老先生正在吃着东西,“您老可还好?” “明三小子将老朽照顾得很周到,宁小姐不用担心。”宋老先生慈穆地笑了笑,他搁下手中的烧饼,朝着宁初道,“宁小姐可是过来给顾将军取药的?” 宁初点了点头,忧心忡忡道,“他的伤口总是反反复复的,难以愈合。” “伤口在腹部,又无法安寝将养着,难免好得慢些。”宋老先生说话间,明三将药箱递了过去,宋老先生接过后打开取出瓶药喝一些纱布递给宁初,“宁小姐,您劝一劝顾将军,尽量少走动些,这样伤口才能好得快。” 宋老先生医者父母心,看着顾文渊不爱惜地折腾自己,尽管知道是无可奈何,还是不免唠叨两句。 “我尽量。”宁初接过药致谢,“多谢老先生的药了,你好好休息。” “宁小姐。”宋老先生喊住了宁初,一双睿智的眼睛在宁初脸上打着转,“你是不是又咳血了。” 宁初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后如实地点了点头,“老先生慧眼如炬,瞒不过您。” “伸手,老朽给你搭一下脉。”宋老先生张口道。 宁初从善如流地伸出了手,对方的手搭在了脉搏上,片刻后才凝重地收回了手,“宁小姐,你的情况可比顾将军的要严重。” “宋老先生但说无妨。”宁初似是早就预料到这样的情况了,泰然自若地面对着。 “您是心衰之症加重了,肺部也有所波及,得细细地将养数年才能有所缓解。”宋老先生从药箱里又取出瓶药丸递给宁初,“这个能暂时缓解你的病症,待回到燕京,你需要重新诊治换药。” “宁初记下了。”宁初接过药,朝着宋老先生道,“关于我的病情,还请先生保密,我不想阿渊分心。” 宋老先生点头,“老朽明白了。” “有劳老先生了,宁初告退。”宁初行了个礼,就拿着药回顾文渊身边。 宁初到时,明达也适时地从顾文渊身边站了起来,朝宁初行礼,“小姐。” 宁初点头,“你们说你们的,不用管我。” 明达道,“顾将军已经安排好,属下就不打扰了,告辞。”明达朝着两人拱了拱手,就回了太子身侧伺候。 “宋老先生说什么了?”顾文渊拉着宁初坐下,主动询问着话。 宁初接话,故意提醒道,“宋老先生说你是他见过最不听话的病人,让你好好休息,别砸了他的招牌。” “总算笑了。”顾文渊揉了把宁初的小脸,眼底是藏不住的心疼,“初初多笑笑,你笑了我就不痛了。” “又胡说了,我又不能止疼。”宁初端坐着身子。拉下顾文渊的手掌把玩着。 “谁说不能呢!”顾文渊意有所指地道,“初初,你可是低估自己的魅力了。” “我不与你贫嘴了,你的伤口得上药了。”宁初晃着手中的药提醒着,“你这半个月用的药量可是抵上宋老先生药箱里的一半了,你快些好起来,别让我担心。” “我听你的。”顾文渊听话地解开了腰带,撩起腹部的衣衫,露出了里面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