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吗?”宁初第一次认真地审视了谢耘,她之前听父亲提及谢家求娶徐林雅,以为仅是政治联姻,可谢耘的表现却出乎宁初的意料。 “自然是不知道的。”谢耘说的风轻云淡,“这点小事又怎么能让她费心呢!” “呵呵。”厚颜无耻,这是宁初对谢耘的第一印象。 谢耘面对宁初的讥笑面不改色地笑纳了,“谢耘知道宁小姐与徐家小姐是故交手帕,今日贸然来见,是想说...谢耘是真心求娶徐林雅的。” “只为这个?”宁初重复道。 谢耘点头,“只为这个。” “为什么要特意找我说这个?”这是宁初不解的地方。 谢耘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因为宁小姐对她来说...很重要。” “你喜欢林雅?”这是宁初得出的第二个结论。 “当然。”谢耘脸上流露出丝自得,“她可是我费尽心机求来的。” “费尽心机?”宁初双眼紧锁着谢耘脸上的神情,低声问,“让张弘文借粮这个圈套是你设计的?” “算不上设计,只是顺水推舟而已。”说到这里谢耘脸上多了抹讥笑,“谁知道张家的这位公子,对魏王妃还真是...情深意切。” “可不是吗?”宁初同样觉得讽刺,为了那么一个已为人妇的女人,不惜算计故交,张弘文真是算得上痴情万分。 张弘文固然可恨,可她面前这位也干净不到哪里去,“你汲汲算计这桩婚事,甚至不惜将徐家拖进两派的旋涡中,谢耘,你就怕我告诉林雅这一切?” “你不会。”谢耘笃定地说道。 他这理所当然的态度把宁初噎住了,好半响宁初才妥协道,“你说的对,我不会。” 谢耘道,“我跟宁小姐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我对徐小姐是真心真意的,比起那左右摇摆的张弘文,我更匹配她。” “那就拿出真心,好好待她。”事已至此,宁初选择最大化地利用谢耘这份情感,为徐林雅谋取最大的利益,“林雅素来善良心软,她最受不得旁人待她好,别人给予一分她便会还上三分。” 谢耘朝着宁初再次举起了茶杯,“宁小姐的话谢耘记下,这杯我敬你。” 宁初指尖摩擦了茶沿,她看着谢耘仰头喝下茶水,才缓缓将茶杯举到嘴边。 谢耘看着宁初的动作,眼里荡漾出笑意。 谢耘搁下茶杯,起身朝着宁初道,“今日打扰宁小姐了,谢耘告辞。” 宁初看着谢耘走到门前,突然道,“谢耘,他日你若敢负她,我宁初...绝不放过你。” “好。”谢耘应了一声,毫不滞留地走了。 宁初摸着茶杯,轻叹道,“林雅,但愿他能给你幸福。” 宁府 “父亲,你唤我来何事?”宁初站在书房中,轻声地唤回了宁致远的思绪。 “初初来了。”宁致远将视线从信中抽离,将信递往宁初,“你看看,这是你大哥寄回来的信件。” “大哥写信回来了?”宁初欣喜地接了过去,一目十行地浏览着,越往后看,宁初脸上的笑意就越少,到最后已是一片凝固。 “这、这、西北真的爆发疫情了?”仅从信中的只言半语,就能窥见其中的凶险,宁初抓紧了信件,朝着宁致远道,“父亲,疫情的危害古籍早有说明,咱们不能掉以轻心,必须立刻采取行动。” “初初说的父亲很清楚,可如今朝廷上由魏王一党占据主权,纵使呈上此信,先不说他们是否重视。即便他们意识了事情的严重性,短时间内也难以输送人力物力到西北。” “这是为何?”宁初道,“进来燕国风调雨顺,总不至于国库告急吧。” “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呢?”宁致远瞪了眼宁初,随后解释道,“两党争执,六部协商,待得出个决策,西北早就乱套了。况且从半个月前开始,各药铺的药材已经告急了,就连普通的伤寒药也比往常的价格高出数倍。 燕京如此,其他地方更无论是个什么情况了。” “有人故意哄抬药材的价格!”宁初从宁致远的话中得出这样的结论,“他们早就知道会爆发疫情,甚至提前囤积药材。” “正是如此。”宁致远对此也无可奈何,“即便朝廷拨下银两,我们也没有渠道去采购足够的药材支援西北。” 说到这里,宁致远颇为庆幸地看向宁初,“幸而你之前在殿下面前提及了此事,咱们也提前囤积了批药材以做备用。” “那就先以民间的名义先输送这批药材过去,其余的再想办法。”宁初当机立断提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