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来往的病人提及一二。”宋老先生和蔼可亲地看向宁初,“宁小姐为何特意提及此事?” “宁初有一疑惑,想请教宋老先生。” 宋老先生鼓励地看向宁初。 宁初张口道,“自古以来,久旱必成灾,这点在西北已经验证了;可古籍上还说,久灾必成患,患久酿疫。宁初今日想请教宋老先生的是,西北旱灾久不平,曝尸荒野,人尸同住,粮食匮乏的情况下,可会出现古籍上的患久酿疫?” 宋老先生面色凝重,他沉思许久才开口,“若如姑娘所说,这种情况是极有可能的。” “一疫生,万民苦,夫死妻亡,千里空室。”宁初低喃着话,听者无不为之心颤。 宁初的目光一点点地坚定了起来,“宋老先生,宁初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宋老先生应允。” “宁小姐请说。” 宁初道,“现在人人只关注着于西北送粮救灾,但已经枉死的百姓却无人顾及,这些尸体带来的危害先生比我更清楚。 古人言:防御未然。宁初想请宋老先生出面,集结京中大夫,收集药材,研究防疫药方,尽可能地让西北百姓熬过天灾后能安阳无恙。” 宋老先生神情凝重,“宁小姐想法固然是好的,只是官府那边...” “我会为先生请来官令,先生只需专心研制药方,杜绝疫情发生的可能性。”宁初保证道。 “有宁小姐这句话,老朽定当全力以赴。”宋老先生毫不犹豫地应下了。 宁初起身朝着对方一拜,“先生医者仁心,胸怀天下万民,宁初在此谢过。官令明日日落之前,宁初定然差人送到,事不宜迟,还请先生劳心。” “宁小姐放心,老朽虽不才,但也有几分薄面,明日前定能召集十数名大夫,共商药方。” 宁初得了宋老先生的保证,辞别安济堂,匆匆回了宁府。 她原本是想寻找宁致远商议一二西北防疫一事,但回来后才知道父亲早早被太子召见了。 宁初思及西北的灾情,按捺不住着急的心,只得执笔将心中的顾虑以及今日和宋老先生会面商议一事细数写下,又在后门交代父亲定要重视此事,务求让殿下或官府下达诏令,调集西北附近各州府的药材,支援西北。 宁初字落书成之际,胸口猛地一痛,冷汗直冒额头。 “小姐、您怎么了?”又灵见宁初突然垂头捂胸口,脸色苍白,心头一下子绷紧了起来。 “我没事。”宁初摆摆手,忍下痛意,朝着又灵吩咐道,“你亲自将这封信送到父亲手上。” 又灵看了看宁初,又看看手中的信封,一时难以抉择。 宁初见状厉声喝道,“还不快去,若是耽搁了此事,误了西北灾情,你担当不起。” 又灵吓了一跳,捏紧信封,朝着宁初点头,“奴婢这就去送信。”说罢捂着信往外跑了。 “殿下,宁小姐的贴身侍婢来寻宁大人,瞧着神情匆匆的,似是有什么急事。”周立德朝着太子回禀,视线却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宁致远身上。 宁致远脸色微凝,歉意地朝太子拱手,“小女无状,让殿下见笑了,臣这就去打发了人。” “许是有什么急事呢?宁小姐素来不知轻重,不会无缘无故寻来东宫的。”太子微微笑道,善解人意地吩咐周立德,“去将人带进来吧。” “是殿下。”周立德看也没看宁致远,得了命令后就去将人带了进来。 宁致远眼底藏了丝忧虑,只盼着来的人激灵点,别说了什么胡话,招惹事端。 “奴婢拜见太子殿下,见过大人。”又灵忐忑不安地朝着众人行礼,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奉命来送个信,竟然就被带到了太子跟前。 又灵隐隐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宁致远见状,率先斥责道,“东宫禁地,岂能乱闯。” 太子摆摆手道,“不是什么大事,宁大人莫吓得这丫头了。”太子颇为耐心地道,“宁小姐让你来有何事?” 又灵不敢说话,朝着宁致远的方向看了眼。 宁致远沉声道,“殿下问话,不得含糊。” 又灵抖了下身子,颤颤巍巍地掏出了信封,“奴婢封小姐之命,给大人送信,小姐说事关重大,请大人务必重视。” 太子视线落在信封上,颇感兴趣,但却极为恪守礼节,“既如此,宁大人就看看信上写了什么?或许是宁长史有什么消息也不定。” 提及长子,宁致远也不再顾虑,接过信封拆开来看。 信上薄薄的一张纸,宁致远确实越看脸色越是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