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雍国公脸色有一丝的尴尬,朝着太子旁边的一个年轻男子瞪了眼,随后拱手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身侧的傅德明朝着雍国公行了礼,“父亲。” 雍国公回话,“殿下,宁大人怕是察觉什么了。” 太子殿下面色平静道,“他大理寺卿,心思缜密,察觉到什么蛛丝马迹也不以为奇。”太子目光悠远,朝着太阳初升的方向看去,“况且宁致远在西北,那可是宁家的嫡长子,宁大人又岂会不上心。” “那殿下的意思...”雍国公隐约猜到了太子的用意。 “里应外合。”太子眼里闪过狠厉之色,“西北不得不平。”堂堂帝皇,又岂能被人制衡,卧床之侧,怎能容他人酣睡。 世家横行燕国太久了。 雍国公脸上同样呈现出慎重,“西北...魏王恐怕也有意。” “若有必要,孤会亲自走一趟。”太子眉宇染上了坚毅,不破不立,棋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岂能功亏一篑。 “殿下。”雍国公府俯身劝诫,“殿下不可以身犯险。” “殿下三思。”傅德明也劝说着。 太子轻笑地扶起雍国公。安慰道,“雍国公不必慌张,孤也只是说说而已,还未到那一步。” 雍国公面露忧色,他听得出太子语气中的坚定,并非只是说说而已,他更担心的是,太子虽有筹码,可顾家和魏王也不是吃素的,若是对方来个釜底抽薪,那才是致命的。 可太子年少,意气正盛,又岂是那么容易听劝的,但愿...不会走到那一步。 “时候也不早,让德明送雍国公回府吧,你们父子二人也好叙叙。”太子朝着父子二人说道。 雍国公和傅德明拱手致谢,“多谢殿□□恤,老臣/臣告退。” 很快的魏王,与顾家小姐大婚,燕京一片沸腾,魏王府外摆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燕京百姓对这一次顾府的十里红妆,魏王府的盛大婚礼津津乐道。 顾家与魏王彻底结成了联盟。 东宫冷眼旁观着这一场盛宴,暗地里悄无声息地部署着一切。 又过了数日,宁初随着江氏到了徐家参加徐林雅的及笄宴。 比起前两天顾家大小姐的盛大出嫁依仗而言,徐林雅的及笄礼稍显寒酸,赐福人和赞者皆由宁初母女担任。 及笄礼过后,宁初陪着徐林雅回了闺房。 “林雅,今天是你的及笄礼,你不高兴吗?”从见到徐林雅开始,宁初就觉得不对劲了。 徐林雅一身华服加身,精致的妆扮却掩藏不住她眉宇间的愁丝,“初初,我、我有一事拿不定不主意。” 宁初闻言,立即想到了一个人,脱口而出道,“跟张弘文有关?” “你、你怎么知道?”徐林雅诧异地看着宁初 宁初眼里闪过抹果然如此的神色,她眼神复杂的地看着徐林雅,“他没来你的及笄礼。”宁初冷清地打破了徐林雅的期待。 徐林雅目光闪躲,吭吭哧哧道,“顾、顾小姐才大婚不久,他...他许是还未平复过来。” 宁初很想摇醒徐林雅,可今天是她的喜庆的日子,宁初忍了又忍,才没让自己说出更冷酷的话。 宁初转移话题道,“你方才说有事情拿不定主意,是什么事?” 徐林雅看了看宁初,目光微闪,半响才张口,“没、没什么,我胡思乱想的,对了初初,宁大哥离京也将近两个多月了,可有写信回来?” 宁初也没多想,摇头道,“没有,大哥许是初到西北,事务繁忙,抽不开身吧,可能过些时日就会写信回来了。 再说了,西北路途遥远,信件一来一回的也得三个月,那有那么快。” “你说的也是。”徐林雅莫名其妙的说了句,“你说西北那么远,那么偏僻贫穷,那里的百姓会不会不好管,闹事呢?” “刁民那里都用,但胆敢与官府作对的,还真没几个。”宁初笑着道,“又不是不要命了。” “就怕不要命的。”徐林雅应了句。 宁初疑惑地看了徐林雅两眼,“好端端的,怎么想起问西北的事情的了?” 徐林雅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这不想到宁大哥,就顺口提了提吗?对了,你身体恢复得如何了?上次见你,你气色还有些苍白。” “除了偶尔有些胸闷,其他时候能吃能喝的,能有没事。”宁初摆摆手道,随后她朝又灵招了下手,“林雅,我给你准备了贺礼,你看看喜不喜欢?” 一簇玉兰花上停着一支晶莹剔透的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