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父亲,初初什么时候能醒过。”宁景安问道。 “断则晚上就能醒,迟则后天就会清醒过来。”宁致远朝着宁景安道,“你大哥即将西北赴任,为父不愿让他挂心。” “儿子明白。”宁景安道,“儿子会处理好一切的。” 宁致远点头,随后又道,“景安,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处处透着不同寻常,可处处又毫无破绽,宁致远在大理寺断案多娘,对这些事情他素来敏感。 “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宁景安不确定地说出了心头的感触。 宁致远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那份详细周全的计划,心头隐隐涌起股不安,他抬头看了眼天,灿烂夺目,“是啊,一切皆有安排。” “父亲担心什么?” 宁景安突然问道。 宁致远收回目光,看向身后的出现阁,眼带忧思,“为父只怕护不住你们。” 宁景安闻言,神情凝重了几分,“不会的,父亲。” 宁致远抬手拍了拍小儿子的肩膀,嘱咐道,“看顾点你母亲,别让她太伤身,为父还有公务要处理,就不久留了。” “父亲慢走。”宁景安拱手相送。 次日,宁淮安在兄弟二人的送别下,带着随处和护卫离开了燕京城,同时宁府的一支队伍也离开了燕京,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宁初这一觉整整昏睡了两天两夜,她梦里一片白雾,她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很久,最终天边出现一道金光,指引着她前进。 “阿弥陀佛。”随着佛音落下,白雾散去,宁初睁开眼时已经回到了现实中。 “初初、初初你醒了。”时刻关注着宁初的江氏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宁初的动静,她唤了好几身宁初都没反应过来。 “夫人,小姐刚醒,您先别急。”安嬷嬷安抚着江氏,又道,“小姐睡了两天,想必饿坏了,不若让小姐缓缓,再让她吃点东西。” “对对对,你去把炉子上煨着的汤和粥取过来放一会儿,好叫初初等下能吃。”江氏喜极而泣,面含笑意地吩咐着。 安嬷嬷带着丛霜出去忙活了,留下又灵、又晴在房间内伺候。 听着耳边嘈杂的动静,宁初这才有了真实的感觉,她双眼看向江氏,开了口,“娘亲。”出来的声音干涩又沙哑。 江氏紧握着宁初的手,热泪盈眶,“娘亲在,娘亲在,初初莫怕,有娘亲在。” 宁初惨白着小脸笑了下,转移话题道,“娘亲,我想喝水。” “好好好,娘亲去给你倒。”又灵刚想动手,江氏就越过她径直到了本温水,又亲自扶起宁初喂她喝着。 一杯温水下去,宁初才觉得干燥得要冒火的嗓子终于活了过来。 江氏让宁初靠着床头坐了起来,嘘寒问暖道,“初初感觉如何了,身子可有哪里不适?” 宁初想起昏迷前的亲近,了然自己大概是吓坏了江氏,她尽量缓和着口吻,让自己看起来更康健一些,“娘亲,我已经好很多了,你别担心。” “只要初初好好的,娘亲就不担心。”知女莫若母,江氏也不欲惹宁初跟着忧心,擦了把眼泪转移了话题,“你睡了两天两夜该是饿坏了,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 一旁的安嬷嬷闻言亲自将碗排熬得浓稠的排骨汤呈给了江氏,江氏接过后一口一口地喂着宁初喝完。 这时,宁景安兄弟二人赶了过来。 两人看到苏醒的宁初,喜色不言而喻,“总算是醒了。” 宁泽安素来不拘小节,这会儿走到床榻前却有些小心翼翼的,“小妹,你感觉身体如何了?” “甚好。”宁初道。 宁泽安闻言才露出了笑意,“好了就好,你不知道你这一病可把二哥吓坏了”宁泽安描述着那天的情形,“你素来能蹦能跳的,怎么长大了身子反倒比三弟的还弱了。你都不知道你昏迷的那天,父亲的脸沉得能出水,这两天家里谁都不敢大声说话,唯恐触了霉头。” 宁初朝着宁泽安安抚地致歉,“是我不好,劳你们担心了。” 宁泽安连连摆手,“这怎么能怪你呢?生病也不是你愿意的。” 江氏抬手拍了一下宁泽安,怪嗔道,“你妹妹刚醒过来,你别作怪。” 宁泽安喊冤道,“母亲,我那有?” 宁景安朝着他淡淡道,“二哥这是功课太少了,心思都涣散了,有的没得记挂一堆。我看该让父亲再加点功课你。” “三弟,你别乱来,二哥我已经两天没出过门了?”宁泽安怪乎地抗议着。 兄妹几人说说闹闹,一时间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