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却吩咐着,“府上既然要重编巡卫,你去跟宁叔说一声,北门那边的角落注意些。” 飞松眉稍动了下,三公子对顾大公子真是严防死守得很啊,“飞松这就去办。” 而被防备的顾文渊此时正在雍国公的书房内。 “舅舅,我要从军。”顾文渊再次和上一世般,做出了同样的抉择,这也是他能最快的经营自己人脉和势力的捷径。 雍国公抬起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看着他,语气平静道,“你决定好了?” 顾文渊点头,“我决定好了。” 雍国公道,“军中不比别处,你若想有所为,只能靠自己去争,傅家不会给你任何便利。” “阿渊明白。”顾文渊点头。 雍国公见他神情坚毅,脸色这才露出丝笑意,“我会让人给你换个身份,你明日即可去报道。” 顾文渊朝着雍国公俯首行礼,“阿渊谢过舅舅。” 公事谈完,雍国公关心顾文渊的终身大事,“阿渊,你突然改了主意,可是因为宁家那位掌上明珠?” 顾文渊难得生了些不好意思,傻笑地看向雍国公,“舅舅,您都知道了?” “琼林宴上,你表现得如此明显,舅舅想不知也不行。”雍国公再次确认道,“宁家小姐可不好娶,宁致远那个老狐狸轻易不会松开的。”尤其你还是顾家人,最后这句话雍国公没说出来,外甥年纪也不小了,好不容易中意个姑娘,他这个做舅舅的也不好打击对方。 “不好娶也要娶,除了初初,阿渊谁都不要。”看着意气风发的少年郎,雍国公记忆突然浮现了依仗骄横清秀的面容。 阿渊的母亲也和他说过同样的话,只可惜当年他的母亲未能如愿。 雍国公有感而发,“有志者事竟成,你既有此目标,那就放手一搏,总归还有舅舅在。” 顾文渊听得心口发烫,朝着雍国公的目光有些濡慕,“多谢舅舅,阿渊定不负所望。” 雍国公闻言哈哈大笑,“好小子,有志气,像我。” 笑吧雍国公又叮嘱道,“难得回来一趟,去陪陪你外祖父,你回顾家的这些日子,他时常惦念着你。”雍国公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边张了张又闭上了,最终化作了声叹息,“去吧。” “阿渊告退。” “妹妹,你若在天有灵,让保佑阿渊吧!”雍国公看着顾文渊远去的背影,神情恍然。 “阿弥陀佛。”一声佛语在迷雾中冲入了宁初的脑海里,佛声尤在低喃,似是执意要阻拦什么,“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你是谁?”宁初听到这道佛音时,莫名地觉得难受,她朝着白雾喊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我的梦里。” “命里无时莫强求。” “...莫强求。” “...强、求...”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到底是谁?”宁初追着声音,在白雾中不停地奔跑追寻着,不停地问道,“你是谁?” 又灵听到动静,进房查看情况,却见宁初双眼紧闭,额头薄汗浸湿发丝,嘴中不住地低喏地说着梦话,“你是谁?你是谁?” 反反复复,似是梦魔了。 又灵不敢耽搁,连忙出声唤着宁初,“小姐、小姐,醒醒!小姐、醒醒。” “是谁?”宁初喊了出声,整个人猛地睁开了双眼,身子腾地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气喘吁吁地,尤藏留着梦中的疲倦。 又灵取出帕子擦拭着宁初额头的汗,轻声安抚着,“小姐,是梦,是梦,别怕,都是梦。” “是梦?”宁初恍惚地地喏了声,片刻才回过神来,她抬手扶额,心神不宁,“只是梦?” 又灵抚着宁初的后背,轻拍着哄道,“是梦,只是梦,小姐别怕。” 许久,宁初的心情才一点点地平复了下来,“又灵,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是小姐。”又灵出去吩咐了几句,又让又晴去小厨房准备早膳。 宁初身上皆是汗水沾身身,黏腻腻的,索性下了床榻。 很快侍婢抬着热水进了内间,宁初在又灵的侍候下沐浴更衣。 浸泡了一刻钟左右,水温渐凉,又灵看着宁初出神,小声提醒道,“小姐,水凉了,你身子弱,不宜泡太久。” “更衣吧。”宁初起身,在又灵、又晴两人服侍下穿衣梳妆。 看着铜镜里稚嫩的面容,宁初才彻底收回了思绪,不再惦记着那莫名其妙的梦境。 “小姐,该用膳了。”又灵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