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轻抬着手道,“诸位请起,今日皇庄内,只论才学技能,不论尊卑。” “遵殿下令。” 太子的视线落在马背上的顾文渊,“顾文渊,这匹汗血宝马孤赐你了。” 一旁的雍国公见自家外甥还傻着没反应,也顾不得失礼了,抬手用力拍了顾文渊的大腿,提醒道,“阿渊,高兴傻了,还不下马谢恩。”便说着,雍国公还不忘给他使眼色。 顾文渊后知后觉的翻身下马,单膝下跪谢礼,“文渊谢过殿下赏赐。” “起来吧。”太子心情似乎很好,将人叫起后,还兴致高昂看着顾文渊,“你怎么想着驯汗血宝马的,不怕死吗?”方才李承徽可是看得清楚,顾文渊好几次都险些被甩下马。 顾文渊抬起漆黑的眸光回望过去,“听说驯了汗血宝马殿下有彩头。” “彩头?”李承徽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迟疑的看着顾文渊,“你是为了彩头才驯的马?” 顾文渊点头,真诚地发问,“殿下的彩头还算数吗?” 李承徽眼神深了两分,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孤的话自然算数,周立德,把孤许的鸾凤花冠取来。” “是殿下。” 顾文渊眼中闪着欢喜,朝着李承徽实在地行了礼,“多谢殿下。” 一旁的雍国公神色复杂的看了顾文渊一眼,眼里闪过抹忧色,阿渊误打误撞入了太子的眼,也不知是好是坏? 李承徽对这个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顾家大公子有了新的认知,这人...似乎有点意思。 “太子殿下。”魏王走了过来。 “臣女见过太子殿下。”顾玉婉随着魏王行礼。 “三弟,顾小姐。”太子看见如影随形的两人,嘴角酌着抹玩味的笑。 这时,宁初一行人也过来见了礼,“臣女、臣下见过太子殿下,见过魏王。” “宁家和张家的人。”太子笑意更深了,目光隐晦不明的扫过几人,“你们倒是聚得齐全。” 宁景安接话道,“回殿下的话,我等闻言马车有热闹,就一并过来了。”这话侧面表明了他们与张家关系一般,并不上升到家族层面。 “原是这样啊。”李承徽目光落在宁景安身上,“你是宁家的三公子?” “回殿下话,是。”宁景安不卑不亢地回着话。 一旁的顾文渊见到宁初时,眼睛已经黏在了对方身上,脚更是不受控制的朝着他移动,眼里堆满了笑意。 宁初的视线频频落在他的手掌上,那里还流淌着血迹,宁初瞧着太阳穴不住地跳着,抬脚想去长安客2一番。 脚刚动了一下,宁景安不经意的转了身,挡住了她的去向。 雍国公看着外甥的动静,眉头微拧,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挤开了张弘文凑到了宁初旁边。 这一幕看得雍国公扶额,阿渊才来燕京多久,这就有中意的姑娘了。 几人间的动静瞒不过在场几人的眼,尤其是魏王和太子。 魏王目光从顾文渊和宁初身上扫过,若有所思。太子眼中更是波澜不惊,含笑着和众人寒暄着。 宁景安则是看着顾文渊的身影皱着眉,他防住了宁初,却没防住顾文渊这只狼,头疼不已。 宁泽安这个憨货还津津乐道的拉着顾文渊说话,“顾公子,身手矫健,勇气可嘉啊,连这汗血宝马都驯服了,厉害厉害。” “二哥过誉了,你要是喜欢,下次让你骑。”顾文渊对着宁泽安和颜悦色,全然没有面对宁淮安时拔剑相对的恶劣。 宁泽安愣了下,挠着后脑勺道,“我倒是想骑,只是我比不得你,上去怕是得被宝马甩下背。”说到一般,宁泽安后知后觉的纠正顾文渊的称呼,“还有...我今年十九,应该比拟小,不用叫我二哥,直接唤我泽安即可。” “噗呲”的一声笑意插了进来,众人顺着声音看去,才发现出声的是顾玉婉。 宁泽安直白的盯着她看,“顾小姐笑什么,是泽安哪里说得不对吗?” 顾玉婉掩嘴笑道,“宁二公子坦率直白,只是你怕是会错我大哥的意了。” 宁泽安满脸困惑的看着顾玉婉,随后又求助的看着自家弟弟,眼睛里透着清澈的愚蠢。 宁景安轻咳了声道,“二哥,你不是想看那马儿吗?机会难得,错过就没了。” 宁泽安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心动地看着在不远处打转的汗血宝马,又蹉跎地看向太子。 李承徽笑着解释着,“这汗血宝马孤已经赐给顾大公子了。” 宁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