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土。

“都过了？”陈松激动得很，连连拍手，“咋们运气就是好！”

纪阳羽将手里的证明交给登记人员，闻言狠狠翻了个白眼，听完陈松的获胜过程，第五律也很无语，冷着脸不理陈松，面色沉沉。

“居泠呢？”李窈没看见居泠。

“不知道，”纪阳羽和第五律的场地挨得很近，两人的场地中间有一位监察长老，居泠当时就坐在检察长老身边喝茶，他俩只是一晃神，居泠就不见了。

“你去哪儿？”第五律问纪阳羽，他打算回宿舍休息。

纪阳羽，“去藏书阁。”

“行。”

恰逢考核月，藏书阁人很少，比往日安静许多，几人一路上去，正要推开惩戒室的门，居泠就从里面打开了门。

“你们结束了？”居泠退到一边小声问。

她大量了陈松两眼，“你也过了吗？”

陈松点头，莫名骄傲，“昂，过了。”

“哦。”

居泠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她总这样，交谈到一半就停止，留下大片大片的空白。

“你去哪儿了呀。”李窈坐到案桌前，忍不住问居泠。

不知是不是她想多了，总觉得居泠和陈含露消失的有点关系。

“校场太热了，我回藏书阁避暑。”

“哈？”纪阳羽扇子扇到起飞，手都扇出了残影，“你在长老身边坐着喝茶呢你还热。”

居泠点点头，“热死我了。”

纪阳羽一看就明白居泠说不出个所以然了，也不想追问，只走到桌案边抄书。

“相思这次也要报名吗？”李窈问。

相思点点头，“是啊，又不能一直留级。”

“那你们什么时候外派？”

“年末测试之后吧。”相思看了看李窈，眼神安抚，“到时候你会交到更多朋友的。”

“哦。”李窈闷闷的应了一声。

“而且宋汀还在呢，到时候你申请一下，或许能和宋汀换到一个宿舍。”

李窈还是打不起精神，虽说和相思等人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他们都是很有趣的人，整日里不管是一起上课还是一起受罚，都很有意思，让人觉得轻松愉快。

想到以后可能很长时间都见不到他们，李窈心里就怅然若失。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相思哽了哽，倒是陈松认真想了想，回答说，“不一定呢。”

“谁知道呢？如果运气不好，或许再也回不来了也不一定。”

纪阳羽忍无可忍，将笔一丢，两手夸张的上下摆动，气的简直要原地飞升，“松哥，您能不能少说点晦气话！”

陈松：“我不是故意的。”

纪阳羽：“我知道！”

要是故意的，纪阳羽第一个冲上去干翻陈松。

“唉。”纪阳羽深深叹了一口气，心中也不平静，自觉是没办法继续抄书了。

“别抄了别抄了。”纪阳羽将笔一搁，“走走走出去逛逛。”

“能去哪儿啊？”陈松唉声叹气，外面太热了，藏书阁凉爽又自在，他不想出去。

纪阳羽一瞪他，“随便呢，我不想学了！”

居泠也放下笔，小声迟疑道，“烟长老前年才带过外派弟子，我们外派应该碰不上她带队，我们不抄她也拿我们没办法。”

李窈一脸震惊看着居泠，没想到她看上去怯生生胆小无比，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就是！”纪阳羽跟着点头，随后打开玉牌给第五律发消息，“我让第五也快来，要出去爽就一起去。”

“宋汀呢？相思你叫下宋汀一起。”

“李窈，李窈你去不去？”

纪阳羽语速很快，像是被积压的情绪一下得到释放，一向微笑的脸一下生动起来，多了几分少年人的生气。

“啊？”李窈木木愣愣的，“我要去。”

纪阳羽得了第五律的回应，又看看众人，眼睛一亮，“李窈，上回你认识那个人呢？他去不去？”

“啊？”为什么会忽然想到李奚啊？

“玩嘛，当然是人越多越好。”纪阳羽笑眯眯拍拍李窈的肩膀，“你叫他一起来？”

李窈只犹豫了一下，点开玉牌装模作样发了条消息，随后告诉纪阳羽，“他忙呢，来不了。”

“好吧，”纪阳羽显得很遗憾，“算他运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