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话里的弯弯绕绕,只听到宋汀说进去坐,转身就走,于是大家很自然的跟着符易进了堂屋。 李窈一进来才发现这堂屋别有洞天。 “这?”李窈指着正对大门的华丽大椅子,面露不解。 堂屋很大,正对着门的圆桌更大,每个椅子中间能站一个人,这样还摆下了十一张椅子,最上面的椅子漆面光滑,花样别致,一看就价值不菲。 “哇。”纪阳羽摸着上方的椅子,嘴巴都合不拢,“欢姨这是把老宗主的陪葬品都翻出来了啊。” 宋汀一弹他后脑,“别胡说,老宗主简朴的很。” 岑欢的父亲的确为人简朴,甚至到了贫穷的地步,但对于养岑欢这件事,老宗主十分舍得,自己每月的例钱全都给岑欢用了,甚至还偷偷拆了空月山大殿上的耀石换钱给岑欢。 岑欢少时爱繁华,最喜人间那些华而不实的饰品,每每出宗门都要采购回来一大批,大肆炫耀发放,宗门中无人不知岑欢的阔气,有人眼红嫉妒、有人巴结讨好,也有人不屑一顾——这些观点都在老宗主仙去后成为了刺向他的利刃。 最先是老宗主的随侍指出了这件事,那时老宗主的灵柩尚且停在空月山大殿上,大殿背后横梁上空空如也的镶嵌洞口张嘴嘲笑着岑欢,岑欢从不知道自己的花销居然是从这里来的。 父亲总告诉她,没有关系,他存了很多钱,够她随便花。 岑欢一时失语,老宗主还没下葬,岑欢就成了群起攻之的对象,群愤难平,参商最后让金玉司没收了岑欢所有值钱的东西,还够不上黑曜石价钱的一半:岑欢买的东西一大半都送出去了,谁喜欢,她就送谁。 如今还差这么多,岑欢要在宗门打工上百年才还得请了。 那时岑欢年少,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女,前半生顺风顺水,曾以为一生都将这样无忧无虑下去,谁知道晴天霹雳,将岑欢劈得狼狈不堪,一时晕头转向不知从何解决;好在后面陆续有人归还了曾经送出去的贵重物品,拼拼凑凑又是不少,抵掉了三分之二的债务。 最后的三分之一,岑欢拼死拼活给宗门卖命二十五年才还清,谁知道,两年之后,岑欢又欠了衍天宗一大笔钱。 “啊?”纪阳羽挠挠头,吃惊的看着陈松,“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陈松放下吃小菜的筷子,骄傲道,“我嘴严,大家什么都愿意告诉我。” 符易倒水的手微不可见的顿了顿,宋汀握着杯子冷笑一声,相思也忍不住了,“你是用你那千里眼偷看的吧?” 她伸手去夺陈松挂在腰间的玉牌,“给我!” 陈松捂住腰间的玉牌,“干什么!你怎么抢东西!池应师兄可看着呢!师兄……” 池应“刷”的起身,“我去厨房看看。” 相思绕到陈松身后,陈松正防备着她,谁知宋汀越过符易一把抓住了玉牌,“让我看看你今天又看到了什么。”她打开玉牌,兴致勃勃。 李窈也好奇的凑过去。 陈松的玉牌十分特殊,不知之前的弟子是如何改造的,这玉牌能自动抓取其他弟子通过玉牌的聊天内容,一天随机抓取一次,偶尔能提取到完整的内容,大部分时间提取到的都是零碎的只言片语,还没法查看到底是哪个弟子发送的。 玉牌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没有署名的信息,诸如“今天月亮真圆,一个人真寂寞。”、“食堂的炒饭没以前好吃了。”、“烟长老的作业是什么?”……毫无头绪的零碎的信息。 陈松也凑过来,想要把玉牌抢回去,“哎呀我说了没什么的。” 李窈兴致缺缺缩回头,陈松才坐回去,相思又想起什么似得,“你再给我看看?我刚才好像看到有符易的名字。” 符易倒水的手一顿,有些茫然的看着相思。 陈松“啧”一声,“你怎么这么爱偷窥别人隐私呢!”手上还是打开的玉牌,在里面翻找起来,“哎,果真有一条,说,符易说的。” 宋汀放下杯子凑过去,符易也好奇的探头去看。 “什么时候发的?”纪阳羽问。 “不知道啊。”陈松给几人展示了一下,玉牌里抓取的信息杂乱无章,都不一定是一个时间段发的。 符易低着头看桌上的水杯,黑黝黝的眼睛看不出情绪。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沉默。 符易向来沉默,不爱与人交流,又和陈松一个宿舍,平时也是形影不离,上课吃饭睡觉基本上全在一块,陈松能肯定符易没有什么他不认识的朋友,如果有,那肯定是符易趁他晚上偷溜出去交的朋友。 “不是考核月快到了,说不定是谁提前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