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突然到了身后。 白孟春回眸,想到阿星背着自己将人撸了过来。余怒未消,对阿星没好气道:“何事?” 阿星往房内瞟了一眼,附耳过去低声道:“堡主说,要将这位阮内人,送去郡王府。” 白孟春勃然色变,早该料到父亲将人撸来的用意,定是要人要挟太子。 “阮内人,你先歇着,在下告辞。”白孟春将房门关上,将阿星拉到不远处。 房内,阮翛然无力坐到床沿,努力思索想要想起一些事情。 白孟春压着声调,心急道:“阿星,你去拖住堡主,人,我要带走。” 阿星吓得一哆嗦,惊慌道:“少主不可乱来,会坏了堡主的大计的。” 白孟春哪里顾得上这些,任由父亲越陷越深,走上不归路。 白孟春求道:“阿星,算少主我求你了,我要带阮内人离开这里,求你,替我拖住堡主。” 言毕,白孟春屈膝将跪。这无意更是惊吓,阿星眼疾手快伸手阻拦,左右为难道:“少主,莫要逼阿星。堡主若知晓了,莫说阿星,少主亦不会有好果子吃。” 白孟春却只当阿星答应了,回身快步到门前,唤道:“阮内人,这里不安全,快随,在下离开这里。” 阮翛然错愕起身,她虽不记得过往。亦能分辨得出来,她是被人撸到此处。如今又说此处不安全,不知又想将她送往何处。 可于她来说,这里毕竟亦是陌生之地。这位白孟春所言虽无从辨别真假,可瞧着对方似乎没有恶意。她明白,至少她的命应该尚有用处,对方不至于要她性命。 稳住心神后,开门对白孟春道:“阁下,要带我去何处?” 白孟春顾不得男女有别,握住阮翛然的手腕,强行拉人前行。口里急急道:“阮内人,先随在下走,路上在下定会向你,一一解释。” 阿星见二人向后门行去,赶去前院拖住白嘉平。 后院门口有两名看守,见白孟春过来并未阻拦,主动开了院门让人出去。 二人前脚踏出院门,只听院门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不知为何,白孟春心中有些隐隐不安。 突然,咣当传来拔刀声。 寒刃映目,几盏灯笼同时亮起,映出来者容貌,正是白嘉平。 “将少主绑了。”白嘉平冷漠无情下令,手下之人不敢犹豫上前拿人。 白孟春利落拔出短匕,抵在阮翛然脖间,将人挟持在怀,威胁道:“孩儿若杀了这个女人,安郡王还能有什么筹码,要挟太子殿下。” 阮翛然花容失色,果然这个白孟春亦靠不住。 “杀她,那你倒是动手啊!想糊弄老子,你还嫩了点。” 白嘉平一挥手,那些手下继续步步紧逼上前。 白孟春后背已贴高墙,退无可退。 “父亲,求你了,听孩儿一句劝,若将此女送还与太子殿下,太子一定既往不咎,父亲……” “够了,快将少主绑了。” “父亲,你当真觉得孩儿不敢,反正太子以为此女已死,再被我杀了,也不会有人知晓。” 阮翛然瑟瑟发抖,眼看着白孟春将短匕刺向她心口。奋力挣扎想要避开,也不知白孟春是不是有意。她竟然轻易侧身避开,匕首刺入了白孟春的肩头。 “噗嗤”鲜血喷溅,热血在她侧脸汇集滴落。 她惊恐尖叫一声,眼前闪过熊熊大火。耳畔传来陌生的男子声:“是太子殿下,不希望你活着,阻碍他的大业之路……” 只是记起这话,足以让她胆战心惊。 待她回神,只听白孟春忍痛喊道:“父亲,执意如此,孩儿只能以命相逼了。” 白孟春拿命在赌,赌他们二人之间的父子之情。 白嘉平面不改色,冷哼道:“以死相逼,为父可听说了,你喜欢你明欢表姐,你舍得死?好,你要死,为父不拦着,动手啊!” 面对父亲的咄咄逼人,白孟春心灰意冷苦笑。 “请表小姐过来。” “父亲,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父亲请她过府做客。” 阮翛然大约明白了,这对父子互为敌营立场不同。白孟春要将她送给太子,可她记起太子命人杀她。 鲜血染红白袍,血腥味飘散开来。阮翛然几欲作呕,脸色发白。 白孟春气息短促,瞧见了熟悉的芳影。 “孟春。”包明欢焦急万分奔上前去,发觉白孟春怀里的阮翛然,惊呼道:“阮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