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太子,听闻为了那个女人在御前砥锋挺锷,忤逆犯上……” 这是要拿阮翛然的命,威胁太子。 林千帆怒火中烧打断道:“为了你的贪念,拉上贺家,还要拉上我林家,贺芷瑶,不要逼我杀了你。快说,你将人藏到了何处?” 贺芷瑶有恃无恐,抬着纤纤玉手。漫不经心打量着,成婚前日染得丹蔻。 那一日染时,对成婚满心期待自是觉得娇艳夺目。这一夕,对于林千帆寒心失望,只觉得丹蔻庸俗不堪。 她咬牙切齿,恐吓道:“林千帆,杀了我,永远也别想知道,那个女人的下落。” 林千帆满腔汹涌溢出来厌恶,负气斗狠拔了腰间的长剑,架在贺芷瑶肩头,以牙还牙威胁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压根不打算将人归还,说不定人已死在你手里了。不过是诓骗我,以此要挟我,听你令行事罢了。” 贺芷瑶咯咯娇笑,恶狠狠道:“你放心杀了她,未免太便宜她了,怎能解我心头之恨,我会让她生不如死,成为万人可夫的贱货。” 万人可夫,那么人是被卖入了烟花之地。总算有了一些线索,挖地三尺他也会将人找出来。 贺芷瑶见林千帆提剑欲走,明知拦不住,便也不执拗阻拦。 什么万人可夫不过是气话,她是恨极了阮翛然。若她真如此做了,与林千帆之间再无缓和之地。 就让林千帆尝一尝,找不到心上人的煎熬。待他肯冷静与她交谈,再与其吐露真相。 夜风骤起,犬吠起伏。 白家私宅前院,一众随从整齐列队。 白孟春拧眉欲怒,瞪了一眼阿星,训道:“既然人抓到了,为何还要听令行事?” 阿星耸肩垂首,为难道:“少主,小的们,也只是听令行事。” 白孟春勃然变色,打断吼道:“听令,听谁的令?” “我的令。”一声铿锵有力的回答,由身后传来。 白孟春闻声回眸,立时目瞪口呆。 身后过来一个昂藏七尺的男子,披着墨色貂绒气韵冷冽。 仔细看去,与白孟春有八九分像,只是年长留着八字胡。 霎时间,除了白孟春呆若木鸡愣着,其余人全部单膝跪地。 “父,父亲。”白孟春愕然回神,对于父亲到来惶恐不安。 这男子正是白孟春之父,白家堡的堡主——白嘉平。 白嘉平目光如炬,仿若荒漠上凶猛的金雕,锐利凶悍。 “孟春,你随为父过来。” 白嘉平的口吻不容反驳,白孟春规规矩矩应声,紧随其后入了正堂。 “将门关上。”白嘉平背身而立,不怒而威命道。 白孟春愁眉不展,将房门关上。 “啪”的一声,白嘉平回身,怒扇白孟春一记耳光。随之骂道:“你来京城三个多月,都在做些什么,为何迟迟不上奏求娶无忧郡主?” 白嘉平虽身为白家堡的堡主,平日里时长亲自锻造兵器。练就一身强壮,更是力大无穷。这一巴掌的力道虽只有三成,直打得白孟春面颊红肿,唇角渗血。 思绪纷杂,父亲不远千里亲自到京城,究竟为何而来。 白孟春蹭掉唇角的血迹,倔强反问道:“父亲,您为何而来?” 白嘉平眼皮凌厉一抬,低沉道:“你可知北疆告急,按例你这个白家少主,要亲自押运兵械过去。” “孩儿在京城,尚未听过表舅提及,父亲远在朔漠,如何得知机密军情?还有父亲与安郡王还有贺家,究竟谋划什么?” 白孟春一股脑问出心中所有的疑问,盼着父亲将实情相告。今日抓到贺家侍女一事,宫门封闭消息无法告知太子。 白嘉平回道:“事到如今,为父也不瞒你了。梁隐山原本确实是已故的安老王爷,拿捏沈如山的把柄。只不过人心不足蛇吞象,先太子薨世,安王爷动了心思,想让他的儿子登上皇位。为父不远千里,日夜兼程赶来便是为其造势。至于你说的贺家,为父与贺家并无往来。” 白孟春难以置信,急道:“那贺家的侍女是怎么一回事?阿星可是一直奉其令暗中行事?” 白嘉平猜测道:“如此说,贺家应是安郡王的人。” 白孟春身躯一颤,心急如焚劝道:“父亲,孩儿觉得投诚太子殿下,才是白家堡正确的选择。” 白嘉平意味深长凝着白孟春,坚定回道:“开弓没有回头箭,陛下对父亲不是没有猜忌,不然父亲请旨赐婚,陛下为何置之不理,迟迟没有回应。我白家百年来为盛梁鞠躬尽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