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自从,殿下被关宗正司,老臣许久未见过了。” 若此时让太子与长宁侯相见,方才发生的事情恐怕瞒不住。届时长宁侯,定会叨叨说教。 “太子啊,晨省后,应当去詹事府了吧。” 长宁侯见元德帝有意隐瞒,脾气上来,耿直相问:“陛下,这殿中,为何有一股血腥味?” 包明悟闻此,深嗅几下方才隐隐闻见淡淡的血腥味。毕竟殿中,焚了龙涎香遮掩。 元德帝将茶盏放下,随口道:“处置了一个宫人罢了。” 长宁侯故意追问:“宫人?什么宫人?” 元德帝瞅了一眼包明悟,唉声叹气道:“朕,正有一件为难事,想听听长宁侯的看法?” “陛下,直言便是。” 元德帝继续叹道:“东宫有一个内人,太子与林千帆同时看上了。林千帆向朕求要此女,这二人为了此女争风吃醋,长宁侯觉得,朕该如何是好?” 长宁侯毫不留情,拆穿道:“所以陛下,要杀了此女。” 元德帝坦坦荡荡承认道: “除了杀了此女,朕,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朕,不想看到太子与林千帆,反目成仇。长宁侯,可有良策?” 包明悟明白所谓的内人,定是阮翛然。不由担忧起太子,眼下如何。 长宁侯鄙夷不屑道:“林家那小子,不是过几日便要与贺家结亲。怎地,还不知足,竟敢与太子争女人。” 想起太子孤身一人,入朝到东宫。感慨又道:“这几年一直流传,太子殿下有断袖之癖,老臣着实忧心了许久。眼下太子妃有孕,老臣悬着的心落下了。老臣不管林家那小子如何,在老臣这里,谁也不能觊觎太子殿下的女人。林家那小子若不服气,老臣,这便去找他老子林侯爷理论。” “阿爷,林侯爷尚在病中。”包明悟小声提醒了一句,生怕阿爷这暴脾气,不管不顾登门理论。 长宁侯横眉怒目道:“病中?那林家的小子,更应该管教管教了。老子生病,不榻前尽孝,忙着和太子抢女人,简直是个混账。陛下,定是抹不开面子,此事交由老臣,老臣定会骂醒林家这个混小子。” 有些话长宁侯是不想明说,他心如明镜元德帝在做什么盘数。废黜之声从未间歇,难保其不是真的动了心思。 “明日,老臣,便登门侯府拜访,看看林家的家教究竟如何?” 元德帝倒是满意,长宁侯义愤填膺的态度。 只是心知肚明,他与太子的关系恐怕难以修复。本便不是亲生父子,又因为一个女子闹成这般。废黜,此刻他当真动了些许心思。 “老臣,想到东宫探望太子妃。” “路驰,派人送长宁侯去东宫。”元德帝装作有气无力下令,目送二人出殿。 少倾,路驰折回殿内,只听元德帝怒道:“让,太子来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