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包明悟面红耳赤简直无地自容。 终是俞闻定这个长辈开口,他向颜子皓施礼道:“子皓,老夫替侄儿的鲁莽道歉,不日定亲自登门,向令尊提亲。” 颜子棠与包明悟一脸喜色,可颜子皓却发愁道:“山长不知,家父固执己见,这门婚事恐怕不会轻易答应。” 俞闻定安抚道:“你兄妹二人,出来时辰不短,快些回府去吧,免得颜尚书挂心。” 颜子皓应声,上前将依依不舍的颜子棠拽到身边,强拉着离开了。 包明悟咬了唇,似乎还在回味唇齿相依的旖旎。 听不见太子与叔父在言语什么,再回神太子殿下已然离开。 直至上了马车,包明悟方才平复躁动。 “明悟,孟春来京这些日子,可有异常?” 包明悟思索片刻,回道:“要说异常,倒是有一些。近来,孟春总是让我长姐,教他做一些中原的吃食。” 俞闻定蹙眉,摇首道:“叔父不是问这些,孟春带来的那些护卫,如何安置了?” “说是,那些护卫粗野,在府上不便。特意置了一处宅院,安置那些人。” 包明悟后知后觉察觉异样,忙又道:“叔父,出了什么事?” 俞闻定严肃道:“那些护卫粗野,孟春那个小跟班,阿星呢?找人盯着阿星,看他都与何人在接触。” 包明悟忐忑不安,胡乱猜测:“叔父是怀疑,孟春此次来京,目的不纯?” 俞闻定示意他,稍安勿躁,耐心解释道:“听你父亲说,堡主来了好几次信催促,让孟春求娶无忧郡主。这孟春绝口不提,整日在府上吃喝玩乐。你不觉得蹊跷吗?” 包明悟暗自揣测,只听俞闻定又分析道:“包家与白家堡虽是亲戚,但谁也不能保证白家堡没有私心。前几年,孟春来京,时常与你到宫中走动,与太子殿下私交频繁。此次入京,你瞧他,不务正业,每日都在做些什么。是,有意疏远太子殿下,还是他白家堡有了另外要支持之人。” “我明白了,叔父放心。我会命人盯着阿星,找机会探探孟春的口风。” 俞闻定闷嗯一声,似乎有些疲倦,闭目养神起来。 包明悟思绪万千,念起颜子棠难免抿唇傻笑。 那边包府,后厨。 热气缭绕中,从热油中捞出炸好的梅花香饼。 白孟春一身白衣,腰间系着青色粗布襜裳。挽着袖口,小心翼翼将梅花香饼摆入两个,精致的红梅瓷盘中,而后放入食盒中。 一把将襜裳扯下,扔给厨房的侍女。拎着食盒,满眼期待去往后院。 后院,包明欢懒懒散散捏着绣花针,心不在焉绣着一对鸳鸯。 侍女墨儿进来,将汤婆子递上去,笑道:“大小姐,暖暖手吧!” 包明欢顺势放下绣活,无精打采问了一声:“白少主呢?” 墨儿眉开眼笑道:“白少主在做梅花饼,今日墨儿又有口福了。” 包明欢握着汤婆子,眉眼忧愁,垂首不语。 她不准白孟春,向包闻仁提及二人之事。她和离不久便与其定亲,市井指不定会有多少流言蜚语。更何况,父亲不一定便同意这门婚事。 “姐姐。”一声轻唤,包明欢见墨儿已然欢天喜地迎了上去。 白孟春从食盒取出一碟梅花香饼,放在包明欢面前。剩下一盘,连同食盒交与侍女墨儿,随意笑道:“墨儿,拿下去吃吧!” 侍女墨儿抱着食盒,欢天喜地道了谢,便离开厢房,独留二人共处一室。 白孟春捏起一块梅花香饼,喂到包明欢唇边。包明欢欲言又止,有些不情不愿勉强张口咬了一些。 白孟春兴致盎然,笑问:“合口味吗?今日不腻口吧?我特意少放了糖霜。” 包明欢持起茶杯漱口,敷衍了事道:“味道正好。” 白孟春乐颠颠自行尝了一口,登时蹙眉不乐道:“哪里正好,分明不够甜。” 他将梅花香饼放回盘中,起身去向门口将房门落了闩。 包明欢内心腾起一股惧意,慌忙赶向房门,想将房门打开。 白孟春一把将她扛起,放倒在珠窗前的书案。 包明欢挣扎着,又不敢喊叫,生怕惊动侍女解释不清。 她压着声色,胆怯求道:“青天白日,你要做何?” 言毕,她只觉自己蠢笨,这不是明摆着。那夜之后,她不肯让白孟春再碰她。寻了五花八门各种由头,还好白孟春都不曾用强。迁就着,再未有亲密之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