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一本正经下,似有泰山压顶的压迫之感。 包明欢不知为何有一丝慌乱,略有不悦道:“定是明悟,告诉你这些的吧?” 白孟春未否认,突然欺身压上去,将她抵在马车壁上,口吻郑重道:“姐姐,我长大了,不是昔日的黄口小儿了。” 包明欢心如擂鼓,玉容霞光,慌乱结巴道:“白,白弟弟,我,我可是你表姐……” 白孟春出声打断:“远房表姐,算什么姐姐。” 包明欢伸手挣扎,想要推开白孟春,语无伦次道:“我,我是世子妃……” 白孟春强硬封住朱唇,不顾包明欢的捶打。 包明欢伸手摸到手炉,抓起砸向白孟春的后脑。 电火石光间,终究她慢了一步,被白孟春捏住手腕夺了手炉。 她惊魂未定,胆战心惊盯着白孟春。 白孟春将手炉扔到一旁,将人拽进怀中,重新霸道封口夺息。 “姐姐,不如你和离,嫁与我可好?” 包明欢靠在白孟春怀中,丢魂失魄仍旧无法思索事情。 直至闻见白孟春,耍赖道:“姐姐不回话,弟弟当你答应了。” 包明欢这才六神归位,扬手落下一耳光。 白孟春一动不动也不躲避,一副甘之若饴的模样,笑道:“姐姐若不解气,尽管打便是。” 笑意一瞬成手足无措,他笨拙哄道:“姐姐,别哭,弟弟情不自禁,才会如此……” 包明欢梨花带雨,委屈道:“你竟敢欺负姐姐,你真是胆大包天,若我未成婚也便罢了,我已嫁做人妇,你如此便是不顾人伦……” “世子妃。” 侍女墨儿闻见哭声,在马车外询问。 包明欢压着哭声,应道:“无事。” 白孟春见她拿出绢帕拭泪,醋劲十足道:“这条,便是太子殿下的帕子吧!” 说话间,白孟春伸手将帕子夺过,揣入怀中,蛮横道:“姐姐忘了太子殿下吧,这帕子,我会替姐姐还与太子殿下的。” 包明欢本想去夺,思及颜子棠即将成为太子妃,她确实当放下太子了。 白孟春将自己的帕子拿出来,小心翼翼为她揾泪,低柔道:“我方才所言,句句真心。我本以为过两年待我及冠,姐姐仍未嫁人,便向舅父求娶姐姐。可我等来的却是,姐姐嫁与了沈子夜的消息。我马不停蹄昼夜赶路,明知赶不上。” 包明欢取过他的帕子自行拭泪,心中七上八下凌乱不堪。 她一直将白孟春当做弟弟一般,今日二人如此再做不得姐弟了。 白孟春的年轻气盛,令她惶恐不安。 倘若这厮,当着她父亲的面胡言乱语,可如何是好。眼下王府出事,正是多事之秋,先稳住他才是。 千念之后,包明欢勉强挤出笑意,诓骗道:“姐姐会好生考虑,你所言之事。” 白孟春喜上眉梢,又将她拥入怀中。包明欢不敢妄动,生怕惹怒他只得假意顺从。 只是她这般,纵得白孟春得寸进尺,挑起她的下颚落唇。 刹那间,她只觉心境混沌。 她不曾与男子有如此亲密之举,沈子夜也只是蜻蜓点水过额间。 可与沈子夜哪怕只是咫尺相对,她亦是满心厌恶。 此刻她心房擂鼓震天动地,一口气险些上不来。觉得周身软绵无力将坠,不自觉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一夕间,白孟春离唇喘息。一手托住她的后腰,将她抱至自己腿上,气喘吁吁道:“明姐姐,夜半,我去你闺房寻你。” 包明欢又羞又急,骂道:“白孟春,你疯了不成?” 马车忽而停下,吓得包明欢花容失色。慌忙从白孟春腿上起身,仿若逃亡般下了马车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