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杀气。 包明悟瞄见阴厉的幽光,立时困意散去大半,睁睁问道:“鲜少见殿下如此,为何不等远州知府入京后,再将那名亲卫,送入大理寺,清算暗杀一事?” 萧莫言烦躁道:“本宫等不了了,若不如此,大婚之事,再无回旋的余地。” 包明悟诧异道: “大婚?殿下要大婚?与哪家闺秀?莫非是贺芷瑶?” 萧莫言摇首,只觉头痛欲裂,烦恼道:“是颜尚书之女。” “什么?颜子棠?”包明悟惊坐起身,撞上马车顶。他揉着颅顶,痛得龇牙咧嘴。 萧莫言抬眸盯着包明悟,一副洞若观火的模样,调侃道:“你小子,莫非倾慕颜大小姐?” 包明悟放在颅顶的手掌,移到耳后。抓耳挠腮自嘲道:“殿下,莫要打趣属下了,颜小姐,哪里看得上我这个武夫。” 萧莫言怒其不争,训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都未试试,怎知她不喜欢。” 包明悟不禁念起昨日的温香满怀,灰心丧气道:“那又如何,她还不是,要成为殿下的女人。” 萧莫言抬手搭在包明悟肩头,一脸笃定道:“本宫的人来报,颜尚书今日还未去礼部,也未入宫面圣。陛下,仍在等颜尚书的决断,若是颜尚书反悔,大可联合门下省,驳回册封太子妃的圣旨。” 包明悟目瞪口呆,回神难以置信道:“圣旨已下,无异于比登天还难,颜尚书有何理由要反悔?” 萧莫言忽而一本正经,口吻似求道:“明悟,本宫,想见一见你父亲,储君不得私会朝臣。康亲王的人盯得紧,本宫只有今日这一次机会。” 包明悟一头雾水不明所以,机会是何意,遂问道:“殿下,究竟想让我作何?” 萧莫言将马车的帷幔撩开一角,四下观望一番。再过一道街,便到他的私宅了。 他放下帷幔,急切道:“待会,你随本宫入私宅。扮成护送阮翛然随行亲卫的模样,随阮翛然的马车去阮宅。后门,定有康亲王的人盯着,你我假扮成亲卫,光明正大从正门出去。途中调头去你包府,本宫已与秦荣交代好,让他在阮宅耗上一个时辰,为本宫争取工夫。” 包明悟颔首,略有为难道:“家父不知,愿不愿意见殿下。” 萧莫言自信不疑道:“他会的。” 马车晃动忽然停稳,二人四目相对,已知到了私宅的门前。 萧莫言撩开帷幔,秦荣与阮翛然一干人等已入了私宅。 萧莫言起身,与包明悟一前一后下了马车,一同踏入私宅的大门。 阮翛然与秦荣被康管事,带去了库房。 萧莫言一打手势,过来两名亲卫的身形,和他与包明悟的身形一般无二。 四人去了院中的一间耳房,速速更换衣物。 在他二人回来之前,这两名亲卫只能一直藏身在此。 少倾,康管事三人,从库房折回院中。 秦荣手中抱着一个黄花梨木的官皮箱,阮翛然玉容惆怅,似乎有些魂不守舍。 萧莫言生怕阮翛然认出他,将头垂得极低。 阮翛然愁结百肠,不知该不该回阮宅见一面父亲。可她生怕回了阮宅,便不得自由。 她咬着朱唇,下定决心藏在阮宅外,远远看上一眼便走。 “秦荣,走吧!”阮翛然无精打采,行过萧莫言身前。 她的幽香萦绕鼻尖,萧莫言有口难言,只能心道:“阿姐,请你再等等我,忍耐一段时日。” 直到阮翛然的身影远离,萧莫言仰首追望她的芳影。 只是一夕罢了,他打起精神与包明悟混出了私宅。 马车徐行,马脖下的铜铃叮当作响。 一叮一当,扰乱马车内阮翛然的心神。 见过父亲,她又该去往何处。她望着官皮箱中的金银珠宝,没有半分喜悦。 她一个弱女子,孤身一人带这么多钱财,定会惹来贼人的惦记。 萧莫言为她安排的住处,方才她已婉拒了康管事。并让秦荣回宫,捎话告知萧莫言。 “哎。”阮翛然忧愁叹息一声。 冷风拂动帷幔,她不经意间向马车外,瞟了一眼。 马车外,萧莫言正掉转马首,准备开溜离去。 他的正脸,被阮翛然尽收眼底。只是萧莫言未发觉,与包明悟纵马奔离。 阮翛然怔立一瞬,慌忙撩开轩窗帷幔。她只看到两个亲卫的背影,一时茫然若失或许是她眼花罢了。 她喃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