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免礼。 皇贵妃凝了太子两眼,心疼道:“本宫这几日担忧太子,寝食不安。” 萧莫言敷衍回道:“劳娘娘挂心了。” 皇贵妃瞅了一眼贺芷瑶,对萧莫言似有相求道:“那个,本宫今日过来是想问问,近日为何都不见包郎将?” 萧莫言顿时明了,原来是为了贺芷瑶与包明悟之事。 萧莫言略有为难道:“包郎将奉旨行事,恐怕不方便与娘娘透漏。” 他故意引皇贵妃,往元德帝身上想。 果然皇贵妃闻后,不再追问包明悟,反倒苦口婆心劝说他:“那个,太子啊,本宫听闻,周良娣尚未侍寝。太子要雨露均沾,方能后宫稳定。” 话音一落,又觉得太子养伤修养中,不易说这些。忙补上一句:“太子的身子可马虎不得,千万要好生养着。” 萧莫言心中疑惑,皇贵妃向来与他不睦,鲜少在人面前与他如此客气。今日这是怎么了,一反常态倒真像位忧心晚辈的长者。 “本宫知道太子思乡心切,特意让陛下请那个阮内人回宫,伺候太子在左右,以慰太子思乡之情。” 萧莫言与阮翛然皆有诧异,想不到这其中还有皇贵妃的原因。 贺皇贵妃也不等萧莫言搭话,拉住贺芷瑶的手腕笑道:“芷瑶呢,略通医理,不如让她留在东宫,照顾太子的身子。” 醉翁之意不在酒,萧莫言暗思皇贵妃又在打什么主意。开口拒绝道:“贺小姐身娇体贵,怎可做这些,再则贺小姐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能伺候本宫一个男子左右。” 贺芷瑶附和劝道:“娘娘,太子殿下说的是,芷瑶身子弱,再过了病气与殿下那便是罪过了。” 皇贵妃欲言又止,端不住眉眼和气,不悦道:“芷瑶你这丫头,当真是不听话。” 皇贵妃压着火气道:“太子好生修养,本宫改日再来探望。”回身拂袖而去。 贺芷瑶向萧莫言施礼,莞尔一笑似在相谢,随即匆匆去追赶皇贵妃。 阮翛然方才偷偷打量贺芷瑶的容貌,吃味打趣道:“殿下,真是艳福不浅。” 萧莫言方才听出皇贵妃,这是有意撮合他与贺芷瑶。 毕竟太子妃的人选未定,她贺家若是再有一位太子妃便可延续荣光。 萧莫言倒也不急着解释,她既要留下便要习惯这些事情。 阮翛然想起那日城门口遇到的贺家女眷,应当便是这位贺芷瑶了。 “殿下,药好了。”秦荣奉了药进来。 阮翛然瞧见陈司闺,急匆匆接过药碗。迟了,免不了被陈司闺训斥。 窗前过马,一晃眼半个多月后。 已是寒月初,御花园的景色亦萧瑟冷清。 阮翛然着上了夹着棉絮的内官服饰,她如今纤瘦也不会觉得臃肿。 她手捧汤药方想入殿,包凝月领着姜儿过来。 近来,包凝月白日时常过来与萧莫言叙话。每每这时,包凝月皆会将阮翛然挥退。 还有那赵良媛与周良娣,亦是每日来叨扰。 这期间,元德帝,安郡王萧莫昱,还有什么长宁侯,林千帆,以及白孟春都有来过。 以至于这些日子,白日大多时候,阮翛然皆是无所事事候在殿门外。 她终究将这些人之间的千丝万缕,理了清楚。 有了陈司闺隔三差五地责骂,这东宫里人人都道她之前能侍寝,是用了卑鄙手段。 太子殿下事后厌恶至极,才会不进封,让阮翛然一直做个低贱的内官。 包凝月从阮翛然手中接过汤药,便独自入了寝殿。 阮翛然与姜儿候在殿门外,近日来的频繁,二人也算熟识,偶尔也会闲聊几句。 寒风萧萧掠过,几片竹叶翻落。 不到一盏茶工夫,包凝月便开门领着姜儿离去。 阮翛然入殿关上门,见萧莫言在舒展活动筋骨。 萧莫言又非伤了腿不能下榻,只是为何掩人耳目,一直拖着不出殿门。 他着了件月白袍衫,手勾拳腿踢空,在打着拳法。 萧莫言见她过来便收了拳,径直伸手将她拽入怀中。温热的手掌暖着她冻凉的柔荑,温声道:“冷吗?” 阮翛然摇摇首,无所谓道:“不打紧。” 萧莫言拥紧她,沉声正色道:“明日,本宫要重新去大理寺,你我便只能入夜才能相见。” 阮翛然低嗯了一声,仰首对上幽深如墨的眼眸,察觉眼